五官明艳的小姑娘眼眸软得好似一汪水,可怜兮兮地求人,终于,赵彻慢慢地松了手。
宋乐仪松了口气,转身看向虞日州,怒而讽道:“仅凭一个香囊与宫绦,就想污蔑我?”
“人人皆知,这两样东西早在两月前的乞巧夜宴上就丢失了,本郡主遍寻不到,原来是被你鬼鬼祟祟捡了去!”
“虞日州,你心思不正,意欲何为!?”她的声音越说越严厉,隐隐带着点紧张的尖锐。
闻言,虞日州掩唇轻咳,他也没看宋乐仪,只往赵彻身边挪了挪。
此动作将宋乐仪惊出了一身冷汗,正要将他推开,却不想赵彻将她死死地按在身后,动弹不得。
“我意欲何为?”
虞日州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了宋乐仪一眼,常言道士可杀不可辱,他就不信赵彻能忍得住。
病弱的男子俯身到赵彻的耳边,轻声慢道,字字诛心:“豫王殿下的表妹,身娇体软,声音妩媚,让人食髓知…”
话未说完,一柄刀完全穿透了他的身体,粘腻的血液瞬间染红了衣衫。
虞日州嘴角溢出一抹鲜血,逐渐没了说话的能力,他低头看着穿透腹腔的刀刃,嘴角弯出一抹奇异的笑容。
他要死了啊——
这破败的身体撑了这么多年,他早就活够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大越的豫王拔刀杀了他,这是是误国之罪啊。
赵彻窥见了他眼底的神色,嘲讽一笑,低沉的声音浸着森森冷意: “太子既然想死,本王自当成全你。”
说完,他伸手夺过虞日州手中宫绦与香囊,猛地抬腿朝他踹去。
虞日州的身体“噗呲”一声从刀身上抽离,摔滚在地,又狠狠地撞上了拱桥柱,最后软绵绵的砸在地上。
他双目紧闭,死透了。
宋乐仪双目微红,刚从虞日州方才羞辱似的言语中回过神儿来,她挣开赵彻的钳制,提裙往前小跑几步。
只见虞日州躺在地上,了无生机,已是一具尸体。她的脑子轰地一下就乱了,眼泪倏地决堤而出,不可置信地后退几步。
宋乐仪转身,颤颤巍巍的伸手抱住赵彻:“表哥,虞日州死、死了。”
“他该死。”
赵彻手握着刀,刀尖上还悬着血液,原本夹着怒的神色渐渐缓和下来。
他神色淡淡,一点儿也不着急,反而伸手,细致地揩去她眼角泪花: “别哭了。”
“可是你怎么办啊?”宋乐仪哭腔更浓,“他明明是故意惹你动怒,你为什么要中计啊?”
赵彻扯了下唇角,伸指压在了宋乐仪的唇瓣上,他俊俏的五官被月光映的分外柔和,声音认真而低沉:\;quot;表妹,你不该受任何委屈。\;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