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在不远处望见一道熟悉身影,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双手安详交叠在小腹,脖颈有鲜血,身体两侧摆着断剑和鹰顶金冠,还有数朵木芙蓉,像极了草原丧葬仪式。
于黑扬痛哭:“王上!!!”
在他鬼哭狼嚎之下,翟争悠悠转醒,只觉头痛欲裂,不耐道:“闭嘴!”
……
另一边,宋乐仪的发髻散乱,衣服也破了,没法见人,两人便一转去了附近的一间屋子,又吩咐贴身侍女去寻一套干净衣服来。
一路上,赵彻捏着她的手的力道很重,甚至有冷汗沁出,隐隐发抖。
宋乐仪被捏得疼,拽了拽胳膊小声道:“表哥,你怎么啦?捏疼我了。”
赵彻后知后觉地松开手,果不其然,白皙的小手上已经一片红痕,他眼底闪过歉意,两手捧着微微她的手掌轻轻揉捏,喉咙发干,说不出半句话来。
宋乐仪被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吓了一跳,微微磕巴道:“你怎么了?”
赵彻垂了眼眸看她,只见她正抬了一汪秋水似的眼眸也在看他,姣好的五官在阳光半洒的屋室内愈发白皙诱人,满满地鲜活与明媚。
他眼底的情绪复杂,沉声道:“表妹,对不起。”时至今日,他才懂那一日宋乐仪所言“我和你回家了”是什么意思。
这是怎么啦?
宋乐仪眨了眨眼,刚要说话,目光忽然落在他腰腹上的一道伤口。
那里衣衫被划破,约摸一寸长,有鲜血浸湿了衣衫。
“你受伤了?”宋乐仪神情焦急,伸了手去扯他的衣衫,“我看看。”
赵彻压住她的手,轻描淡写道:“无事。”
说完,他随意地往一旁的椅子上一坐,拽了宋乐仪抱在怀里,哑声道:“让我抱一下。”
赵彻的下巴搭在她的肩颈,嗅着熟悉的甜香,心绪逐渐平静。
“……好了吗?”
许久,宋乐仪小声问了一句,生怕压着伤口,推着他的肩膀便要站起来:“表哥,让我看一下你的伤口。”
此时赵彻已经理好情绪,又恢复了一贯颇为不正经的模样,他松散的靠在椅子上,忽然挑眉笑了一下。
他笑道:“好啊。”
在宋乐仪目光的注视下,他缓缓解开腰间勾带,本来挺正经儿的动作,在他浸笑的眼神儿和慢条斯理地衬托下,变得暧昧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