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赵彻看得心酸而闷,火气也渐渐憋了下去,转而问道:“你打算在这破地方待多久?”
破地方?
宋乐仪心底酸涩委屈,“啪嗒”一声撂了筷,皮笑肉不笑地讽刺:“堂堂豫王殿下身份矜贵,真是难为你纡尊降贵来我这破地方了。”
赵彻咬了咬牙,腮帮微动,被她一通话气得怒气又上涌,他刚忙完了白狄那边的事儿,几乎日夜不眠地赶来夷阳寻她,竟变成难为他纡尊降贵了?
偏生眼前人委屈的不像话,赵彻深呼一口气,决定不同她计较,只振袖抬腕倒了杯凉茶,准备压压心底火。
见赵彻不说话,宋乐仪以为是被她说中了心底事,无可辩驳。
又见他悠闲地端着凉茶喝,宋乐仪顿时脾气就来了,伸手拽了他手里茶杯,清凉的茶水洒了一地,打湿了她白皙的手背,“郡主府里的茶水粗糙,豫王殿下身份金贵,还是别用了,免得喝坏了身子。”
阴阳怪气的语气中夹着浓浓嗤嘲,还有不可忽视的娇娇委屈。
赵彻盯着空空的手掌,扯了一个不太好看的笑容,忽然伸手,直接把她拽到了怀里。宋乐仪大惊,挣扎着要起身,却不想他牢牢地按住了腰肢,动弹不得。
“你放开我!”
赵彻不理,只反问:“宋乐仪,我何时说嫌弃茶水粗糙了?嗯?”
宋乐仪也不理,盯着他掐在她腰上的手掌,怒道:“我要砍了你的手!”
赵彻怒声而笑:“行啊,你砍。”
宋乐仪咬牙:“那你放手!我去拿刀!”
赵彻嗤嘲:“连刀都没有,表妹,你这是准备拿嘴砍人啊?”
随着他话音落下,到给宋乐仪提了醒,她微微弯了腰身,准备去咬他,只是被赵彻牢牢钳制在怀中,够不着他手腕,只能偏头,盯着他俊俏的脸蛋恶狠狠磨牙,却无从下口。
赵彻勾了勾讽笑,直接无视她恶狠狠目光,又拽了她被茶水打湿的手背,挪到唇边,一点一点轻舔茶水,还不忘抬了一双漆黑的眼眸看她,以实际行动告诉了她,他到底嫌不嫌弃茶水粗糙。
柔软湿润的感觉从手背传来,宋乐仪震惊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要抽出手腕,却被人攥得牢牢,动弹不得,舔舐干净,他又惩罚性地咬了一口。
她吃痛,面色滚烫绯红,声音怒而颤,“你怎么能咬我?”
赵彻端着漆黑眼眸看她,不忘提醒:“你方才也想咬我,怎么,表妹这是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宋乐仪被堵了话,好在反应极快:“我没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