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人怎么闯红灯!这可不是我的责任。”小轿车的车主跑下来,看了两辆车的情况,迅速跑到另一辆大切窗前,瞧着被自己冲碎的玻璃有些后怕,
“哎,里面的,你还好吗?”
车门被从里面猛地推开,一个额头滴答血珠的男人抹抹脑门,咳嗽着往出跑,
“哥们儿,要不要先给你叫辆救护车。”轿车车主见这情况,也顾不上兴师问罪了,扶着踉跄着站不稳的男人道,“你脑门都叫玻璃撞破了,先上医院吧。”
却没想到对方都这样了,竟然还急着甩给他个钱夹,从里面抽出两张票子往马路边跑着拦车,边拦车边不停拿手机在拨电话。
“哥们儿,哥们儿你伤成这样上哪儿去呀。”小轿车车主追了两步。就听对方说,“你报警吧,驾驶证身份证都在包里,我有急事......”
男人上了辆车租车飞快离了开,留小轿车车主在原地都说不出话来。
这,这是有多着急的事,车也不要了?伤也不管了?
他翻翻手上的钱夹,果然证件都在,只能先报警。
反正这么贵的车撂在这,自己又没受啥伤,他到别不认为对方会肇事逃逸。
......
徐涛赶回去的时候,从阳台发现屋里的灯是暗的,又紧接着看到了楼道外夏姚被踩碎的手机,心一下子紧了起来。
他小心翼翼将钥匙□□门中,屏住呼吸轻轻转动,已经被发锁了。
徐涛心咯噔一下,头脑一懵,整个人像是突然丧失了感觉似的,连额头上的疼痛都觉不出一丝一毫。他像是突然丧失了无感,灵魂脱离了身体焦急的叫嚣着要撞门,要冲进去,整个人却又被理智操控着,无声的,小心翼翼绕到了主卧的窗外。
那里被装了防盗窗,却在空调外挂机旁边留了一道小窗方便维修,徐涛正好有钥匙。
他扶着防盗窗铁栅栏的手难以控制的抖动着,开锁的另一只手却稳的无声又分毫不差。
次卧里,劫持夏姚的人控制着他打开了保险柜,很快被里面的现金,金表和那枚装在檀木盒子里,碧绿到表面如有水光流动的翡翠观音刺激的喘息粗重。
拿到这玩意,他就可以立刻启程离开。
从口袋里掏出个袋子扔到夏姚面前,仍旧用刀抵着他,“你,把东西都给我装在里面!”
夏姚缓缓蹲下身,捡起袋子,又弯着腰从保险柜里往外拿东西。身后挟持他的人为了配合他的动作,也不得不弯下腰拿刀抵住他。
身后,徐涛无声靠近......
夏姚将最后一叠钞票装进袋子里,声音干涩道,“东西都装好了,你带着走吧。”
“......小子,我之前确实是想拿东西走人。”不然也不会大费周章劫持着对方替自己装钱。可是就在这个过程中,他改变注意了。
他不确定对方从头到尾有没有看清过自己。哪怕这个男孩是无辜的,死在他手下的人,无辜的又不止这一个......
小子,到下面了别怪我,怪你命不好。
男人话音未落,夏姚就敏感的觉察出了不对劲儿。只于电光火石之间,在尖刀刺向自己的瞬间,他一咬牙决定拼了,突然发力一推对方的手,往旁边一滚,却挺到一声惨叫。
“啊!!!!”
劫匪捂着被从背后刺入的腹部,难以置信的缓缓回头,下一秒,伤他的利器又被不知何时出现在背后的男人□□来他的手掌。
“!!”持刀人的眼中像是燃烧着仇恨火焰,操控着刀柄狠狠将刀子在他手掌间一掼,劫匪便惨呼着被利刃划开了半个手掌。
就是这只手,刚才将恐惧和死亡带给他的姚姚,夏姚要是真出了事那就是要他的命!
劫匪已经抱着手掌倒地不起,腹部那一刀才是真正叫他受了重创。
“徐涛。”夏姚惊魂未定扑过去狠狠抱住了徐涛,哽咽着说不出话。
自己差一点,就见不到他了。
徐涛反抱住夏姚,比起刚才伤人的冷静到不眨一眼,他现在倒是慌了神,反复问道,“有没有受伤,你有没有伤到哪儿?”
夏姚拼命地摇头,死死抱着对方不松手,良久,他才说,“报,报警吧。”
......
徐涛同志在勇斗劫匪之后光荣住院了,原因是之前的那场小车祸让他有点脑震荡,警察来了之后他就再撑不住晕了一下,被赶紧送到医院。
倒是不严重,大夫给拍了片子,再住院观察两天就差不多了。
徐老板现在是英雄了,虽然他的脑震荡归根结底是因为违规驾驶,但夏姚就死活认定了徐涛是为了自己才进医院的,连交警找过来时对方敢不顾自己警告酒驾的事都不追究了,照顾徐涛照顾的可殷勤。
“吃苹果。”夏姚磕磕绊绊削了个苹果,表皮叫他削的疙疙瘩瘩挺丑的,被细致的切成小块用牙签扎着喂过去。
现在徐涛是英雄了,是病号,是大爷,哼唧唧往床上一靠,嘴巴一张,苹果就被殷勤的送到嘴里了。
“甜。”他哼哼一声,用眼神瞄着夏姚,大嘴一张,“再给我整一块。”
夏姚赶紧又伺候着他吃下一块,又用纸巾擦擦他的嘴角,跟伺候瘫痪病人似的。
“呦,徐大爷您老这院住的够舒服啊。”李怀远穿着白大褂带着孙礼进病房,见这场景忍不住就调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