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絮很纳闷,这音氏到底和朝阳是什么关系,为何如此关心朝阳的死活? 她急切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像是装的。
她淡淡道:“不是本王妃不救,而是王爷要将本王妃压下去打十大板,还得抄佛经。本王妃不加快时间,怕明日午时回不了门,家父会到王府寻人。”说完,抽出脚继续往前走。
音氏立刻调回头,跪在公仪熙的面前,“王爷,奴家愿意替王妃受罚,只求王爷先救救郡主……”
公仪熙危险的眯起凤眼,威胁他?他是被人威胁的那个吗?冷声道:“谢大人,郡主,将你的人头洗干净了,本王来取。”
他身后白净的小厮无奈的叹了口气,轻声劝慰:“主子,王妃固然犯错,但将功赎罪岂不更好?不如主子给王妃一个机会?谢大人年纪大了,刚才奴才在外听闻谢夫人今日感染了风寒,不如让谢大人回家治夫人,岂不两全其美?”
公仪熙想了想,冷哼一声:“看在霓裳的面子上,本王就给你个机会,你治好了朝阳便算了,若是治不好,你这条命仔细着点。”公仪熙说完,自己推着轮椅转身离开了。
似乎他身上的戾气比来时重了几分。
何絮心下冷笑了。果然被她猜中了,他是真的想要朝阳死了,让自己抵命。
公仪熙走后,何絮让人先到地窖里去了冰块,用帕子包裹起来贴在朝阳出红疹的地方。用淡盐水冲洗鼻子。之后才让人将朝阳搬到最近的院里躺下。
然后让人将浸泡了一刻钟的荨麻叶茶灌进朝阳嘴里。一切完毕后,老头开的药也终于煎好了。
两个时辰之后,朝阳身体上红疹终于消了下去,烧也退了,嘴里也不再溢出白色泡沫黏液。但依然没有醒来。
她其实很想骂一声:“神经病,荷花过敏还去赏荷花!”
她恍然想起了柒桑,想起了莲蓬。交代了音氏一些注意事项,找了借口将小红留下,独自一人回了紫黎院。
紫黎院里,柒桑穿着那件鹅黄裙衫,梳着最近流行的青花髻,垂下两条小辫子在额角,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跷着二郎腿歪歪斜斜倚躺在门口石阶上。
他找四种药都回来了,她不过找一种药,竟用了一整个下午。难不成真被那群女人拖住了后腿?
他去偷衣服时,恰好从花园经过,看见一群女人,他当时就想,如果何絮忽然出现,会不会有一场宅斗的戏码出现,她看起来会不会不那么冷漠?
因此他才会提醒何絮花园里有莲蓬,而且告诉她,两个时辰内他会找齐所有药材。
他知道她留下他,一定是想利用他做什么,那么他找点乐子让她打发无聊的时间,算是利用他的一点利息吧。
她长得倾国倾城,美丽动人,脸上却镶嵌着一双冷漠坚毅的眼睛,这是他阅人无数,从来没有见到的。
她有一颗聪明冷静的大脑,外冷内热,表面冷漠,整人的招手倒是不少。她背负众多不堪的谣言,行为处事却乖张,让人看不出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似乎她的全身上下像一个谜一样,让他好奇不已。
他裂开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正好闲来无事不如找点趣事充实生活,顺便看看她可以利用他做什么。
何絮回来的时候正看见柒桑这样一副动作十分不雅的风流像,她无语的翻了翻白银,今天见到那么多女人,没一个有他媚骨风韵。
柒桑要是个女的,就凭这张脸,也不知会祸害多少少年英雄。
柒桑笑嘻嘻的跟在她的屁股后面,问她在荷花池发生了什么事。看他八卦的眼神,何絮哪里还不知道他是故意将她指使道荷花池的。
无视他的八卦申请,何絮开始制作“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