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和昨天晚上在临江楼时一模一样,公仪熙和上次一样,感觉到一阵麻酥之感,不知为何,她的触碰都能让他不由自主的颤抖。
他微愣之际,她已经用尽全力,将他的掰开了。
他的手腕发出了清脆的咔擦声,就像成亲的那一晚,他将她的手腕折断一样的声音。
清脆的响声在洞里蔓延,公仪熙怒极,从来没有人敢对他如此,只是他还未使出下一个动作,何絮的手里的注射器已经插进了他的手臂。
“王爷!”众人齐声大喊,公仪熙却缓缓的倒在了地上,晕过去前,他还惦记着何絮,冷声道:“留着本王亲自动手!”
说完,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撇开是公仪熙的贴身侍卫不说,阿一阿二是真心佩服王妃的,他们和主子一起长大,二十多年来,他嚣张霸道任性惯了,除了一年前那一次暗杀,从来没有人敢在他的头上动土,就算动土了,也没有一个成功的。
王妃是第一个,下毒成功了,打得他满脸淤青,并且还能将他手腕折断,这需要多大的力气啊?他们用尽全力也不一定能将他折断手腕吧。
最最不可思议的是,她居然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他药倒了。
可见,不能得罪大夫是有一定道理的。
眼见着公仪熙晕了过去,霓裳再次拿起手中的软剑朝着何絮胸口刺去。
正文 第六十四章 可还满意?
京城的熙王府里,晨光透过窗户缝渗透进来,落在昏暗的床榻上,院里里残余的花香一阵一阵,像是抽风似的飘进黑暗的卧房里,更显得将房间的凄清悲凉。
床榻上的何絮双手环抱,将下颚抵在膝盖上,她脸上一片静谧安然,眼神清冷淡漠。然而,内心却有一股绝望油然而生。
之前她身中剧毒,被何妍关在将军府的后院里,没吃的、喝的,她想的却是如何活下去,并且要怎样将这笔债讨回来。
然而这一次,她内心里的绝望像是墙岩上蔓藤,不断的向她内心深处不断的延伸。
她忽然觉得,与其这样活着受屈辱,不如死了,也许就能回到现代了。
砰的一声响,门被踹了开来。她低下头枕上膝盖,身体微微发颤,内心是从未有过的害怕,以及对这种生活的厌倦。
她闭上眼睛,不想接触到门缝里忽然钻进来的那一束亮得可以闪瞎她双眼的光。
帷幔之外,公仪熙头戴白玉束发冠,身着一间深紫色的华服,着一双鎏金靴。他站在门口良久,踏着缓慢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着床榻而来。
他掀开床幔,看向床榻上的女子,她头发披散,衣衫凌乱,整个人蜷缩着坐在床榻的最里角,只露出了她光滑的脖颈,脖颈上布满了深红的痕迹,有些渗人,却又丝丝透着些暧昧的气息。
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呼吸的声音。
许久之后,公仪熙弯下腰,伸出他指节分明的手掌,悠然的握住了床头的铁链,嘴角露出了一个邪恶的微笑。
他轻轻一拉,床榻上狼狈的女子便整个人都朝着他扑了过来。她的额头撞在他的胸前,震得他生疼,他却不知道这种痛是心痛还是身体痛。
自从亲眼见到这个女人与其他男人苟且之后,他原本没有的知觉都回来了。两岁的时候被母后关在黑暗里,长时间的折磨,让他失去了知觉。二十三年后,却因为另外一个女人的背叛,找回了陌生的知觉,让他体会到了身体和内心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