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絮淡淡一笑:“你越发像个暴君了!”想拉过他的手为他诊脉。
忽然,何絮手腕一凉,是公仪熙反手一握,握住了她的手腕,进而握住她的手掌。他道:“你会不会离开?”
何絮的心瞬间颤动了一下,他的眼神深幽,却掩饰不住他眸里的悲凉。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柔软。
公仪熙是何人?唯有独尊,不当皇帝,比皇帝架子还大的人。从来不会问别人的建议和意见。相识那么多年,她何曾见他这般悲凉失落的样子。这样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男人,眼神里悲凉起来简直可以冰冻了她的内心。
何絮心中隐隐有些酸涩,想起了那一晚的对话。他问她会不会回去,要不要回去。便没有下文了。她原以为他不在乎,也不想知道。但现在看来,他更像是隐藏了内心的害怕。
再想起最近雪山被毁的传闻,如果何絮没有记错,她与他第一次见面似乎正是那座雪山。她也告诉过他,她第一次出现在这个世界就是就现在雪山。
莫不是,他是因为怕她从那座雪山上回去,所以毁了雪山?妄图毁掉她回家的路?
君临苑里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以及彼此眼中的神色。何絮心中微颤,心里一阵惊涛骇浪,这样的男人让她怎么能抛下?
她将另外一只手放在他的手掌里,道:“我不回去!这里有你,有小喜,这里就是我的家!”
两人眼神相撞,似撞出了一团火花。公仪熙眸子一沉,何絮都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一轻,被横空抱了起来。
公仪熙的眼神似火,盯着她的脸看,只恨不能就地解决了她。不过因为他有洁癖,除了自己的床榻,所有的地方他都嫌弃。
何絮脸色潮红,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轻柔道:“青天白日的,做这种事不太好吧?”
何絮的声音不冷不淡,不温不怒,柔柔的,像是一团柔软的棉花敲击在公仪熙的心上。身体某处起了变化,两日不见她了,他想她想的厉害。
然而,难得见她露出一副小女人的姿态。公仪熙强忍着身体的难受,眼中带着戏谑的笑,道:“夫人指的是什么?为夫不过只是想要抱抱夫人。莫不是夫人觉得不够满足?”
何絮脸色更加潮红了,要说公仪熙没想那方面的事情,打死她,她也不信。她扬起下颚道:“你敢说,你没想那方面的事情?”
何絮有一点让公仪熙非常喜欢,那就是作为女人,她没有一点女人的矫揉造作,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会扭捏作态。但也不似男人那般粗鲁得没有情调可言。
比如此刻,他没想到她能直接说出这样的话来。
被她的话一噎,公仪熙更加口干舌燥了起来。而作为男人的尊严不允许在一句话上输给自己的女人,进而继续调侃道:“夫人所指的是哪一方面?”
何絮的手搂着公仪熙的脖子,凑上他的耳朵,轻声道:“不如夫君猜猜看……”
她的唇掠过他的耳朵,柔柔的,一股热气袭过,泛起一阵酥痒。她很少叫他的名字,更少叫他一声“夫君”,此“夫君”二字更像是一剂猛药,撞击他的心。
公仪熙手一紧,抱着何絮往卧房里大步流星而去。走出去不到十步,他脚尖点地,轻轻一跃,用轻功在自家卧房里飞了起来。
何絮无奈,公仪熙平日里看起来冷冷的,但骨子里就是一头喂不饱的色狼,一遇到这种事情,急得让人无语。只是,不知道,待会让他知道这事今日还真办不成,不知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主殿的卧房里有两个丫鬟正在清理卧房。见两人进来了,立刻相携退了出去,退出去之前还不忘放下帘子,关上了房门。
公仪熙把何絮轻轻放在了床榻上,转身却一把撕开了自己的衣袍,动作无比粗鲁。便朝何絮扑了过来。何絮一个翻身,往床榻里侧滚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