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却是听到了这么一番话。
率军剿匪一事,谢瑾白自是记得。
也记得他当年在严虎寨救下一个少年。
那个少年受伤严重,脸上,身上无一处完好,血肉模糊,根本辨认不出样貌。
严虎好慕男风,又有暴虐的癖好。
他将所有救出的少年统一安排坐马车下山,当时马车刚好再装不下那么多的少年,所以,他便让少年同他共乘一匹。
那个人,竟是棠儿?
谢瑾白后背倚着回廊上的圆柱。
自洪水里死里逃生,后又落入山匪之手。
明明一切不幸的根源都在他,却因为年幼的初遇,严虎寨那次顺手的搭救,便记了他这么多年。
“傻子。”
谢瑾白轻喃。
几不可闻的,满满都是心疼的两个字,被吹散在夜风里。
唐棠走至床畔,熄了灯。
拉下床幔。
黑暗当中,闻见一股淡淡的,若有似无的清冽淡香。
唐棠心尖一跳。
试探性地换出声,“谢怀瑜?”
没有回应。
“谢怀瑜,我知道是你,说话!”
那股清冽的沉木淡香,这世间再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明明人就在床上,却故意不回应他,还敛住了鼻息,叫他难以察觉他的方位。
简直就是无聊的恶作剧。
唐棠不悦地抿起唇,“谢怀瑜,这一点都不好玩,你——”
唇上覆上一片温热,唐棠的唇边堵住。
一只手箍住他的腰身,他的身体被放倒在了床上。
不同于先前几次温柔的亲吻,这一次的亲吻要汹涌得多。
他的唇瓣被重重衔住,唇齿纠缠,这架势,像是奔涌的岩浆,要将他们两人一并融化,奔赴死亡一般。
这人到底犯的什么病?
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房间里,眼下又一言不合地亲吻他,拿他当什么了?
唐棠动了怒。
“谢——”
有什么东西,落在他的脸上,顺着他的脸颊,滑入他的脖颈。
唐棠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