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是什么疯子才好。
偏偏,这人又有进宫的令牌。
对于那些或惊讶或好奇视线,谢瑾白自是坦然视之。
脚步声急促。
宫人寻声望去,惊讶地发现,他们那位自登基入住皇宫以来,日日同国师吵架,便是去花园里摘花以撒气的新任帝王,脸上绽放他们从未瞧见过的笑容,从寝宫内奔出。
唐小棠脚步匆匆地宫殿走出。
唐小棠穿过两次吉服,成过一次亲,结过一次契,全是跟同一个人。
明知这世间,会以他的娘子自称的人,除却他的小玉哥哥,再不会有别人了。
当真瞧见宫殿外站着的那个修长的身影,反而顿住了脚步。
有一种类似近乡情怯的紧张,还有一种陈世美见到苦守寒窑十八年的薛宝钏的心虚和忐忑。
“参见主君。”
“参见主君。”
宫人们纷纷躬身行礼。
听见宫人们请安的声音,唐小棠只觉一阵心惊肉跳。
他拼命挥手,是示意宫人们闭嘴的意思。
到底还是迟了。
走廊上,谢瑾白转过身。
两人的视线对上。
唐小棠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谢瑾白唇角微勾,“参见国——”
仅仅只凭这几个字,唐小棠便足以确定,尽管长相对不上,但这身形,这双风流的墨眸,确定是他的小玉哥哥没错了!
大步走上前,红着耳尖,握住了他的作揖的双手,瞪着一双乌眸,“不许消遣人!”
也不管周遭的宫人如何惊讶,唐小棠拉着谢瑾白的手就大步地走回他的寝殿。
“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唐小棠一见到还在他寝殿里的逢笙,就皱起了眉头,只差没有将“嫌弃”两个字写在脸上。
逢笙眼睛毒辣,谢瑾白的易容已是出神入化,逢笙却是一眼便通过他的眼睛,将他给认了出来。
唐小棠如今已经登基了,逢笙便是再没大没小,也不好总是顶撞他,他不好顶撞唐小棠,于是将火力集中向谢瑾白进攻,“怎么是你?谢怀瑜,你们东启人不是最在意什么礼义廉耻了的呢么?你同主上均为男子,你还谎称是他的娘子,你还要不要脸?”
“我同小玉哥哥本就成过亲,他就是我娘子!怎么就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