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棠这一身武艺都是逢笙教的,若是动武,定然打不过逢笙。
他只好咬着唇,不情愿地跟着逢笙回了房间。
“少主,好好休息。”
唐小棠气闷地坐在床上,不理他。
逢笙哼着小曲,出了门。
逢笙双手开门,未提防身后。
等到意识到自己上了大当,已是晚了一步。
“我保证,今夜一定回来!你身上的穴道两个时辰之后便会自动解开。逢笙,乖啊,好好休息”
唐小棠将被他点了穴的逢笙抱上他的床,还替他脱了靴子,在逢笙簇着火苗的怒瞪下,替他将被子盖上,还贴心地给掖了掖被角。
俗语有云,一回生,二回熟。
唐小棠第一次翻太傅府的高大院墙的时候,险些没翻过去。
这回走到院墙下,很是提了一口长气,这回倒是顺利地翻过去了。
顺利翻进院墙,唐小棠才发现自己遇上了一个难题——
他根本不知道小玉哥哥的房间在哪个院子!
唐小棠依循着记忆,去了太傅府的堂屋。
唐小棠原本以为,这么晚了,谢瑾白应该已经睡下,未曾想,刚好看见谢瑾白手里头提着个灯笼,咳嗽着,从堂屋出来。
见谢瑾白这么晚了从堂屋出来,唐小棠已是心疼不已,再听见那间或的咳嗽声,他的心都仿佛被拧成了一团,眉头更是揪在了一处。
这些年,除了那一身的伤之外,究竟生了什么病?
也是在北野染上的么?
唐小棠一路跟着谢瑾白,进了他的院子。
没过多久,谢瑾白房间里的蜡烛熄灭,院子里阒黑一片,唯有几缕月光惨淡地照着院落。
唐小棠在屋檐上又谨慎地等了半晌。
确定里头的人应该睡着了,这才自屋檐上跃下。
依着浅淡的月光,唐小棠轻手轻脚地推开谢瑾白房间的门。
月光未曾照进房间。
房间昏暗。
唐小棠在昏暗当中不大能视物,他只好摸索着,小心地行进。
“嘶——”
膝盖碰见了房间的凳子。
顾不得被撞得发疼的膝盖,唐小棠赶忙扶住凳子,以防凳子摔在地上,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