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稳瞧见余琢那副不满又不能直接表达出来的表情就高兴,他继续解释道,“而且逢笙姑娘睡觉时不能有一点半点声音,练舞时,也不许任何人打扰。是以,但凡她睡觉或者是练舞时,便会命人将画舫开刀河中央去,免人打扰。若是有不识趣地划了小舟过去,定然会舟沉人翻,常常弄得慕名而来的访客狼狈不堪。
因而,久而久之,大家也便形成默契,绝不会在画舫停在河中央时前去打扰。”
这要是初秋,前来的访客估计也便在岸边等上一等了。
现在天这么冷,河边朔风又尤其冷冽,逢笙姑娘常常将画舫停在河中央,一停就是大半日,有时入夜都未必会停靠在岸边,访客们又哪里等得住。
季云卿笑了笑,“莫副将对那位逢笙姑娘的事情倒是颇为了解。”
这话怎么听着,都不像是纯粹夸奖的意思,可要说是怪罪吧,似乎也没那没到那份上。
君心难测啊。
莫稳憋红一张脸:“……末将,末将……”
“朕现在便想要见到那位逢笙姑娘,莫副将可有办法?”
“末将无能!”
莫稳说罢,就要跪下去,被季云卿一个手势给拦了下来。
季云卿淡声道,“在外头便不必拘这些礼了。”
“是!”
“看来,朕今日是无缘得见这位逢笙姑娘了——”
“万岁爷!那画舫动了!似是要靠岸了呢!”
季云卿的话同平安的话几乎同时响起。
季云卿下意识地看向河中央的画舫。
画舫确是在动,不过,也确是驶向岸边,不过,并非往他们这个岸边驶来,而是驶去了对面。
于是,季云卿他们看见,那个在莫稳口中各种不轻易会见访客的画舫,在岸边停了下来,两个年轻男子轻轻松松,便登上了画舫。
登上画舫的那对年轻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谢瑾白同唐小棠两人。
“是谢大人同那位唐公子!”
谢瑾白那一身榴火鹤毡太惹眼了,绝没有认错的可能。
“莫非谢大人同唐公子认识那位逢笙姑娘?”
除此之外,莫稳实在想不出为何谢瑾白同唐小棠能够那般轻易登上逢笙姑娘的画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