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白简简单单一句话,道出皇家的无情。
唐小棠心里头听了颇不是滋味。
那小皇帝也是这么想的么?
对小皇帝而言,小玉哥哥也是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
所以他才会说大婚便大婚,还将小玉哥哥贬到了扶风县这样的地方!
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
当皇帝的都忒不是个东西!
忽然感受到小公子分外“怜爱”目光的谢瑾白,曲指敲了敲唐小棠的脑门,“莫要瞎想。”
“我,我哪里瞎,瞎想了。”
葛主簿听着自家县令于云淡风轻地说出朝廷秘闻,还妄议皇家之事,额头已沁出冷汗。
他只是一介小小主簿,只想平安干到退休,并,不,不想知晓太多秘密啊!
没过多久,王鹏率其他衙役回到府衙。
就连萧子舒都没能将人追到,王鹏他们自是连对方的影子都不曾见着。
行凶者下落不明,朱鸿桢的尸体自是不能一直停在衙门的停尸房。
隔日,谢瑾白便命通知朱家的人,将朱鸿桢的尸首领回。
朱鸿桢背负命案,便是此番未曾遭人所暗杀,案子递交州府,多半也是个斩首示众,朱家人自是不敢向衙门讨要说法,若是斩首示众,可真就是连个全尸都没有了。
朱延鹏默默领回了尸身,便是丧事亦办得十分得低调。
许是朱鸿桢的死对朱延鹏太过打击,加之同窗好友赵小锐因他而桑于他父亲之手,没过多久,便传出朱延鹏清算家中恒产,打算移居他处的消息。
朱鸿桢临死前留下“河”之一字,谢瑾白曾派衙役调查扶风县所有沿河建筑,以及沿河人家,均是未曾有何异常发现。
比之没什么进展的案情,谢瑾白这位新县令在扶风县却因为在短短时间内便破了赵小锐失踪一案而名声大噪。
扶风县的百姓都知道县里来了位断案如神的知县,不仅如此,新县令还长得一表人才,宋玉之貌,一时间,每日前来衙门口击鼓鸣冤,递交诉讼之百姓络绎不绝。
原本,县令升堂,围观之者大都是上了年纪的妇人,或是男子。
如今在衙门之外,竟也偶见闺阁千金,头上或戴一顶蒙了层细绢,叫人无法窥见容貌的帷帽,或者是直接以轻纱遮面,站在大堂之外,只为一睹新县令之风采。
每日开堂,衙门外均人山人海,比之庙会之热闹情形竟也相差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