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棠心跳重重漏跳了一拍。
一开始,是好奇。
好奇为何明明是同一个人,小唐公子同日后的小唐大人为何判若两人。
但是很多时候,对一个人产生好奇,往往就是被吸引的开始。
他那时便已很清楚,他被那个鲜活的,灵动的小未眠所吸引着。
唐小棠唇角笑意扩大。
又想起那时这人对自己不远不近的态度,倒是真没瞧出这人有被自己吸引到,“可你那时明明对,对我爱,爱答不理的。”
莫不是,拿话来哄他的?
谢瑾白低头亲吻他,“抱歉,我也需要去想通,去确认一些事情。”
尤其是,于他而言,是不是要重新开始一段感情。
他需要谨慎的思考,才能做出决定。
“成,成吧。且,且原谅你。”
“多谢小公子海涵。”
“哼。可,可不是。像我这般宽宏大量的另一半,那是打,打着灯笼都寻不见的……”
—
“叩叩叩——”
翌日一早,葛洲敲响新任知县谢瑾白的房门。
谢瑾白已换上一身官袍,前去开门。
昨日,葛洲两次见到谢瑾白,都是见他着一袭白色罗衫,瞧着就像是个世家贵公子,全然不似一个县令,很是为这位新任知县担忧。
何况作为县令而言,谢大人实在太过年轻,相貌又太过打眼,恐容易遭到轻视,难以服众。
如今冷不防见他一身穿官府,威仪堂堂的模样,很是楞了楞。
不知为何,心里头对于等会儿新知县就要升堂审案的担忧消散了不少,甚而有隐隐期待。
期待这位新任知县能够为当成成为扶风变革的一个契机!
葛洲很快反应过来,拱手行礼道,“大人,升堂时间到了。”
“嗯。”
谢瑾白关了房门,随葛洲下了楼。
卫卒已备妥早餐。
谢瑾白简单地用过早餐,便随葛洲一同前去府衙大堂。
路上,葛洲简要地跟谢瑾白讲了一下今日要审理的这两起案件。
两起案件都是人口失踪案,均是年轻的公子忽然无故失踪。
一位是在家中熟睡,隔日父母起来发现人不见了。
还有一位,是书院的学生。
应是在散学归家途中不见的。
原本,父母以为孩子是去同窗家中做客,忘了告知父母一声了,并未放在心上,直至当日夜里,乃至等到第二日都未等到儿子归家,第二日亦并未去书院,这才急了,赶忙前来官府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