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白垂眸,到底是小果儿体质特殊,还是他的体质不耐生肌药膏药效的发挥?
“小,小玉哥哥?”
身后之人久久没有动静,将头埋在枕里的唐小棠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谢瑾白收回思绪,“你的外伤已经痊愈了,我现在给你号下脉。”
唐小棠听说外伤全好了,自是高兴,他将手伸出去,同时不由地小声地问道,“小玉哥哥,我身上的疤,是不是,是不是很丑?”
谢瑾白搭在唐小棠腕间的手一顿。
他那时醒来,小公子已在挨板子。
尽管当时因前尘之由,出声喊了停,内心却也并无任何愧疚,更无丝毫心疼之说。
此时自是悔恨歉疚,奈何悔之何及。
他抬起另一只手,指腹轻轻在小公子脸颊碰了碰,“不丑。你的伤口愈合得极好,且续筋生肌药膏原本就有生肌的功效。你身上的疤已全部脱落,长出新的肌肤,受过伤的肌肤同你未曾受伤的肌肤别无二致。”
“当真?”
唐小棠怀疑是不是这人为了哄自己高兴,故意拿话来哄他。
先前几次唐小棠给自己上药,也会费劲扭头去看受伤的地方,只是伤在屁股那样的地方,有时脖子都拧得酸了,也未必能瞧得见,后来就干脆放弃了。
但是,他能够看得见的部位,伤口是挺狰狞的。
后来他索性也便不看了。
会发梦,被自己的梦境给吓醒。
“不骗你。要不,我去给你取来镜子?”
说罢,作势就要起身。
“不,不用了!别,别去。”
唐小棠赶忙将人给拉住。
取镜子来照屁股,这,这未免也奇怪了。
“且,且信你一回吧。”
谢瑾白勾了勾唇,“多谢小唐公子信任。”
唐小棠轻哼一声,傲娇地道,“还不赶紧给本公子把脉?”
谢瑾白于是重新将手指搭在唐小棠腕上,“棠儿这两日,可是吃多了什么寒凉的东西?”
“没,没有啊。”
唐小棠眼神闪烁。
谢瑾白睨着他,“说实话。”
“真,真没有。就是……就是最近秋高蟹肥。在两日在家中多,多吃了醉蟹。应该,应该不是醉蟹的缘故吧?那日我同小玉哥哥外出,不,不也吃了醉蟹,回去后,腿,腿也没疼。”
“那日你只吃了一只醉蟹。”
谢瑾白淡声提醒道。
“你这两日吃了几只?”
唐小棠没吱声。
显然,数量不少。
“海鲜大都寒凉,尤其是酒醉并未加以煮熟,只是以佐料调配食之,日后莫要再贪嘴了。你内伤未愈,受不得寒凉,也吃不得太多寒凉之物,知晓了?”
“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