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腿疾发作,他也没心思去想其他。
他摸着自己的腰间,蓦地发现他身上的衣服已被换过。
他忍着疼,下了床,总算在一张矮几的地上,发现了他被换下的衣衫。
他从衣衫里找出荷包,取出荷包里的续筋生肌膏。
正要给自己上药,床上那人不知怎么忽然醒了。
唐小棠手里拿着续筋生肌膏,窘迫得身子都僵直成了一座雕像。
他又没有失忆,可是清清楚楚记得,那日是他将那瓷盒挥落。
他以为那人会嘲讽他。
谁知,那人仅仅只是告诉他,上药的方法错了,还拿过他手中的药膏,要替他上药的意思。
唐小棠也是方才才知晓,原来这续筋生肌药膏一次性不能抹太多。
抹太多药膏,药效过于霸道,反而于有伤根骨。
上药的手法也多有讲究,需要辅以推揉按捏,这才有助于药效吸收。
唐小棠把脸埋在枕头里,闷闷地道,“是,是你那日,没,没有说清楚。”
他见抹了那续筋生肌药膏,伤口便好得十分快,重新长出来的肌肤还又白又嫩,便以为是抹得越多越好。
他哪知道……
忽地,下身一凉。
所以,方才那人跟他拌嘴,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么?
唐小棠越发将脸憋在枕头里,一张脸憋得通红通红。
冰凉的药膏涂抹在腰部,腿部……
尽管听说了正确的上药方式是要辅以推揉按捏,唐小棠也自认为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里准备。
当身后之人炙热的掌心,掐上他腰间的那一刻,他的身子还是猛地颤了颤。
谢瑾白风流的眉眼微挑,唇角微勾。
这般敏感么?
前世,谢瑾白曾督军征战沧岚。
数次九死一生。
重伤,轻伤的滋味亦悉数尝遍。
久病成医。
伤的次数多了,也便练就一身包扎,金创,乃之推揉按捏的本事。
疼!
好疼!
娘亲,怎么会这么疼!
唐小棠紧紧地咬住下唇,才没有让自己喊出来。
“放松。”
察觉到身下之人的僵硬,谢瑾白拍了拍他的腰侧。
唐小棠身子极为敏感,又是腰部这样从未被碰触过的地方,惊得他险些失态地嚎出声。
为了不再活活遭罪,唐小棠只得试着放软了身子。
那人嘴里一贯没什么实话,这次倒是没诓人。
他不再绷直着身子之后,果然不再像方才那样疼得死去活来,甚至,在放软了身子之后,还有些……舒服???
放在腰间的手,逐渐地后移。
一股酥麻从唐小棠的尾椎骨直达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