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阮澜茫然了:“什么预定?”
九渊拉过阮澜的右手腕,用手指在白皙的皮肤上轻轻一抹,两道红印顿时浮现出来:“知道这是什么吗?”
阮澜点头,他有印象:“是……蛇吻,做标记用的。”
“嗯。”九渊指了指其中一道红印,“这一道,是那谁借我的身体给你身体里的那谁留下的;”他又指了指另一道红印,“这一道,是十年前,我给你留下的。”
阮澜震惊且迷茫的望着他。
九渊脸有点黑:“十年前你救过一条黑蛇,忘了?”
阮澜想起来了。十年前……差不多他八岁的时候,整天靠打鱼摘果子为生,有一天打鱼的时候在河边捡到了一条重伤的小黑蛇,然后把它带回了自己的茅草屋。
那时的阮澜以为自己无父无母,身边又没有朋友,孤独的很,恰巧捡到的这条小黑蛇很有灵性,也不伤人,他就把小蛇养在了自己的小屋里,每天打小鸟喂给它吃,晚上还搂着小蛇睡觉,特别亲密。可惜后来小蛇伤好后,却突然从小屋消失了,他在屋子河边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小蛇的影子。
阮澜:“那是……你?”
“那就是我被那几个以下犯上的傻玩意儿打伤的时候。”九渊磨了磨牙,道,“当时我力量枯竭,只能变成一条小黑蛇,本想躲在河边浅滩里养养伤,没想到被你捡回去了。”
九渊还记得阮澜八岁时的模样,那小孩穿着洗得发白的破麻衣,浑身上下却拾掇的干干净净的,因为营养不良,身上没多少肉,脸上却留有一点婴儿肥,眉清目秀的,看着很是赏心悦目,照顾起蛇来也细心的很,搂着他睡觉的怀抱也十分暖和……总之,九渊对这小孩怎么看怎么满意,于是趁小孩睡着以后,在他右手腕上留下一个标记。
“先预定下了,等老子先回去把那些胆敢造反的孙子收拾了,十年后你成年,就来娶你回家。”
九渊自顾自说完,就趁夜悄悄走了。他不能在阮澜身边留太久,怕那些魔族追上来,会害了阮澜。
他本打算躲在一个地方养好伤后彻底平定魔族,谁知却被那些狡猾的人修找上门来,一个封印落下,一睡便是十年。
阮澜自爆而死时,他本仍在沉睡,却因为那道蛇契,被一股巨大的悲痛和愤怒唤醒了。就在他翻腾挣扎着要破开封印时,一道外来的灵魂入侵了他的身体,问他要不要做一个交易。
……
“所以,你十年前就是老子的人了。”九渊理直气壮道,“我现在想和你睡觉,怎么了?”
他觉得解释清楚了,立刻又要去扒人家的衣服。
阮澜还沉浸在他诉说的回忆中,一不留神让这条大坏蛇得了逞,衣服被扒下来一半,顿时羞了个满脸绯红,手忙脚乱的抵住九渊压下来的胸膛:“等等——”
九渊又急又委屈:“怎么还要等啊!?”
那个道貌岸然的男人借自己的身体干了这么多坏事,他自己每次都只能眼睁睁看着,都快馋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