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一个字几乎破音,说完之后,重重地喘息了几下。江小舟微微点头,随后继续问道:“你们这次行动,是来自谁的授意?”
“这是惯例而已!不是领主的命令!”
“但你们的行动是他默认的。”江小舟又问道:“军队平时驻扎在哪里?”
第三个俘虏这回愣地时间比较长,半晌后嗫嚅着开口:“我、我不知道……”
江小舟抬手,照影族上前来举起刀,第三个俘虏痛哭流涕:“这个真的不能说……!”
江小舟没心思听这些,让那个照影族干脆利落地把第三个俘虏杀了。
“一定有谁知道的,对不对?”
他话音刚落,便有一个俘虏冲出来喊道:“我们是中级血脉!你不能这样对我们!”
“哦?”这还有什么说法吗?
“就算是俘虏,也要先和领主交涉之后再决定我们的下场!这是魔君大人定下的规矩!你这样做,不怕魔君大人——”
江小舟抬手,一道幽蓝色的剑光从那个俘虏口中穿过去,从后脑勺穿出来。
俘虏的声音戛然而止,保持着激愤的表情倒在地上。
“继续吧。”江小舟说。
“我知道!……舟大人,我什么都知道。”一个俘虏说:“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江小舟瞥了他一眼,拍了拍手:“你比他们聪明,给他松绑吧,再把食物送上来,让他坐下说。”
很快,便有其他俘虏争先恐后地举起手,叫嚷着愿意回答问题。
这场审判一直持续到晚上,大殿上血流如注,等所有事结束之后,才有低级血脉去清理地面。
绥绥叹了口气,说:“舟大人,以后这种事你叫其他手下做就好了,何必亲自来呢。”
烛大人在一旁表情奇异地盯着绥绥,以前绥绥绝不可能说这种话,舟大人你到底把绥绥教成什么样了啊!
他转头问江小舟:“舟大人,你这是要准备和二十五区开战吗?”
江小舟点点头,他的意思是很明显的:“总是动手动脚的,看着烦。”
烛大人提醒他说:“二十五区的战斗力比不过咱们,打仗本身没什么好担心的。但是要打到什么地步呢,直接把二十五区打下来?还是让他们俯首称臣?或者只是稍作震慑……”这些都是打仗的细节问题,包括从何处调兵,后备资源准备得是否充分,进攻方案和撤退路线等等,烛大人并没有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