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止兄说道:“结识了一个新朋友。”又转过头来对杨溥说道:“这是我的两个朋友,也都是江西人。”
这两人分别说道:“在下吉安胡广/新滏金善。”
杨子荣也回礼道:“在下石首杨溥。”
三人互相聊了几句,都觉得对方文采飞扬,顿时起了惺惺相惜之意。
王艮又拉着自己原来身边的朋友对杨溥说道:“刚才不过是些许的误会,你们二人何必介怀。这也是我们茳西人,名为李贯。大家各让一步吧。”
李贯有些不高兴,但是见自己的三个朋友都如此,只能表现的并不介怀说道:“见过杨兄,刚才是我不对。”
杨溥也看出来他恐怕仍然介怀,自己也不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也就淡淡的说道:“李兄不必如此。”
胡广见到他们二人不咸不淡,心知李贯仍然心中别扭,拉着李贯回他们的客房安慰他;王艮与金善、杨溥二人在大厅之中坐下说话。
他们三人的隔壁一桌也坐着两人正在说着什么,其中一人听到他们三人的谈论,对另外一人说道:“勉仁兄,我听那几人应该也是饱学之士,恐怕不容易落榜,不如过去和他们认识一下?”
谁知另外那人却说道:“若是将来他们中了进士同朝为官,自然有认识的日子,何必着急?”
之前那人笑道:“勉仁兄,那要是万一你落榜了呢?”他们二人关系极好,所以这样的玩笑也开得。
这人十分自信地说道:“我杨子荣岂会落榜!”
……
……
伴晚时分,允的侍卫常瑞江驾马来到燕王府,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自言自语道:“总算是只剩下最后一家了,马上就可以返回皇宫了。”
一边说着,他下马走到燕王府门前,和看门的门子说了几句话,然后将马匹交给门子,自己走进了王府之中。
府内,代王朱桂正在和前燕王朱棣说话。朱棣说道:“十三弟,我这个身份,宴会上你来找我说几句话也罢了,可是来府邸上拜见,这……”
朱桂打断道:“不管如何,你都是我四哥,既然允没有将你软禁,我就回来拜访你。”
朱棣有些感动,不过他还没有感动完,朱桂就接着说道:“可是,四哥,你之前的事情弟弟我当然知道,今天咱们两个第一次面对面交谈,我就直说了。”
“允对咱们已经够好了,完全与当年父皇还在的时候对待相同,四哥你却还不知足!确实,他要将咱们大多数人都打发到海外去,但是也不白打发,一人有一国,不比在中原为一个亲王舒服?”
朱棣不管心中怎么想的,都虚心的接受了朱桂的批评。
朱桂又说道:“这次要不是允宽容,你现在最少也是软禁至死,除去事迹不可考的夏商时代,又有那一位君王曾经如此宽容反贼?”
朱桂说到这一点,朱棣是没法不服气了。从周代开始,造反之后还能活的有几个,但是还能自由活动甚至到海外为官的是一个没有。虽然在朱棣看来这是妇人之仁,但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样的气质让人心折。
朱桂之后又与朱棣说了许多,正说到北方应该如何防备蒙古的时候,忽然燕王府的下人来通报:“有宫里的侍卫来传旨。”
朱桂住了嘴,与朱棣一起站了起来。
不一会儿常瑞江走了进来,与他们互相行礼之后他说道:“四,殿下,代王殿下,陛下让臣来给殿下传信,……”
听完了常瑞江的话,朱桂马上笑道:“孤正好刚才与四哥说到了一点,不必再多想了,就用这个为草拟的策论题目吧。”
说着,朱桂拿出一张上好的宣纸,在上面写上四个字:御蒙之策,然后递给常瑞江。
朱棣也说道:“我也不必再多想了,正好这段时日一直在思考的一件事情可以用来为策论题目。”
他也在纸上写了四个字,然后也将纸递给了常瑞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