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准备什么!她们才多大!”
“已经不小了,放在民间有些地方,十二岁已经订婚,快要成亲了。”昀兰说了一句,继续说道:“勋贵人家虽然成婚年纪大些,但也都在十四五岁就定下,十六七岁成婚,除非是逼着孩子读书怕成婚耽误了读书学习的人家订婚与成婚才会晚些。”
昀兰出嫁这一年多虽然大多数时间处于怀孕状态,但对于宫外老百姓生活的了解已经大大提高,甚至在某些方面已经超过了允。
“明年昀芷出嫁后宝庆姑姑与思齐就十三岁,也该挑选起驸马或仪宾的人选来了。不然再过几年,京中的才俊都已经订婚,就挑不到好人选了。除非给她们找年纪小二三岁的人。”
听到这话,允抬起头认真看向前方的三个孩子。听到昀兰的话后,他仿佛头一次意识到,这三个孩子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屁孩了,已经成长为少女,按照这个年代的逻辑,已经是该为成婚预备起来的人了。
他忽然有些伤感。自己已经到了该当岳父的年纪了么?
“不!”他忽然大声说道:“还早!都还早!”将众人吓了一跳。
他不能接受自己才二十多岁还不到三十就成为岳父的感觉。之前昀兰等人出嫁他都觉得自己已经老了,但那毕竟是妹妹,感觉还不明显;若是一直当做女儿养的宝庆、思齐与亲女儿敏儿出嫁,他就会真切觉得自己已经是个中年人了。这是绝对不行的!
而且她们才十一二岁,还是孩子,如何能够当做成年人出嫁?
可即使他如此想,昀兰的话还是影响到了他,一直到坤宁宫,他还在琢磨这件事,弄得气氛很有些紧张,即使是最不会看气氛的宝庆也觉得压抑话少了许多,其他人就更不必提了,本来应当很开心的一顿饭愣是吃的好想听说某个人病死了一般。
吃过饭后众人飞似的跑了,宝庆她们三人也都又匆忙赶回学堂,没有在坤宁宫多待哪怕一分。
“夫君,你今日是怎么了?这么,嗯,闷闷不乐的?”熙瑶忍不住问道。
“刚才来坤宁宫的路上,二妹忽然和我说起了敏儿她们出嫁的事情!敏儿她们才多大?敏儿才十一岁,就算宝庆姑姑与思齐也才十二岁,哪里就该谈婚论嫁了!”允愤愤不平的说道。
“原来是这事。”熙瑶恍然大悟。她随后又抱怨起昀兰来:‘好好的,你和夫君说这个做什么?’
“夫君,二妹妹这话说早了,哪里这个年纪就该谈婚论嫁了?”她笑着安慰道:“二妹妹所说的民间十二三岁就谈婚论嫁的都是再穷苦不过的人,害怕娶不上媳妇,所以早早的定下;凡是家里殷实的人家没有那样做的。夫君不必担心。”
熙瑶身为这个时代的人,又受到重男轻女的思想影响,对这样的事情接受能力高,但她也能理解允的想法。她与妹妹熙怡极受父亲宠爱,当初她们被赐婚的时候薛宁就非常舍不得,好像被剜掉了肉一般,她也听说过别的非常宠爱女儿的人家在女儿出嫁的时候哭得撕心裂肺,而允又非常宠爱敏儿,所以有这样的表现也不奇怪。
熙瑶安慰了几句,才让他从不快的心情中缓过来。但他心里还是想着:‘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早早的出嫁,敏儿不成,宝庆不成,思齐也不成!得回头与蓝珍说一声,不要太早就为思齐遴选人选。’
但他转念又一想:‘若是真的时候拖得太晚,京中挑不到年纪相当的青年才俊了怎么办?’
纠结了一会儿,他才最后决定:‘罢了,先让锦衣卫搜集一番京中勋贵这个年纪的男孩的情况再说。’
琢磨过此事,他才彻底放松下来,打算去睡午觉。可熙瑶又道:“夫君,妾忽然想到一事。”
“夫君,敏儿今年也十一岁了,宝庆姑姑可是才三岁就加了封号,可敏儿十一岁还没有封号,一直到现在宫里的下人也都只能叫敏儿大公主。”
“还有文圻他们。诸位王叔几岁,甚至不满一岁的时候就被加封了封号,可文圻今年已经九岁了,还并未加封。是否先加封为好?”熙瑶说道。
允一直没有给自己的儿女加封封号,不仅是熙瑶,朝廷内外都觉得不正常。不过诸皇子中,即使是年纪最大的文今年也才十一岁,还不大,允这些年又接连提出改革众人无暇顾及,所以还无人提出;但若是在过几年等文十四五岁的时候,必定会有朝臣进谏的。
而熙瑶之所以提起此事,主要是为了敏儿与文垣。敏儿毕竟已经十一岁,还叫大公主也不是不行,但她总觉得不大合适;文身为皇长子,虽然文垣的太子之位非常稳固,一点动摇的可能都没有,但不早一日定下君臣之分,她就不能完全安下心来。
可允的回答却让她有些摸不到头脑。“是了,敏儿今年都十一岁,也该有个封号了。夫君让礼部的官员斟酌斟酌,挑选一个好一些封号给敏儿,正式册封敏儿为公主。”文的事情却只字不提。
熙瑶不得不再次问道:“夫君,那文、文圻他们封王之事?”
“瑶儿,对他们加封之事,为夫自有安排,现在还不到时候。等到了时候,为夫会安排的。”允却如此回答。
“是,夫君。”熙瑶即使再不解,也不能再问了,只能躬身答应。
“还有一事,明日中午要在坤宁宫将昀兰她们都叫来,一起吃饭玩笑。今日本来就当如此做的,却被为夫的心情搅合了。明日不会了。”
说道这里,他忽然又想起了张无忌。’不知他此时在做什么。‘
……
……
“无忌,你可真是为咱们武当争了光了!”此时在京城最为奢华的酒楼顶层包厢内,宋青书的父亲宋远桥举着酒杯,高兴地对张无忌说道。
“师侄愧不敢当!”张无忌急忙举起酒杯说道。
宋远桥一口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张无忌举起酒杯,犹豫了一下,才喝光了酒。
“这就对了!虽然咱们习武之人不应当多喝酒,但今天是高兴的日子,就放开了喝!”宋远桥大声说道。
“是,大师兄/大师兄说得对/没错,今天这么高兴,是得多喝几杯!”在场众人一边喝酒,一边纷纷应和道。
众人又连喝几杯,宋远桥大声说道:“无忌,师伯说你为武当争了光,可不是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