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曹彻带领船队来到三宝垄城附近,马有瞭望兵汇报道:“总兵大人,岸似乎正在打仗。”
“朱高煦已经带兵打到这里了?”曹彻笑着说道:“仗打得不错嘛,给我一支千里眼,将船稍微靠近陆地,我来瞧瞧。”
又吩咐道:“搜一搜海边,看看有没有藏起来的渔民,抓来问问。”
可等他拿着千里眼向岸一看,却发现情况不对劲。城头飘扬的怎么是苏藩的军旗?城下军营飘扬的怎么是满者伯夷国的旗帜?算朱高煦带兵夺取了三宝垄城,威格拉玛瓦尔达拿要夺回城池,怎么满者伯夷国之兵是从东面过来?
好之下曹彻仔细观察起来。这一看不要紧,他发现城头的守兵竟然极少,大约只有城下攻城满者伯夷人的一成,而且形式非常危急,城池马要失守了。
曹彻马焦急起来。他适才通过审问抓来的从城逃出来的满者伯夷百姓得知,苏藩之兵号称苏王亲自带兵,也是说朱高煦此时在城,如果城池失陷、朱高煦被俘或自尽、被杀,这是允熥绝对不能允许的事情,后果如何曹彻根本预料不到。若是让允熥知晓三宝垄城失陷的时候自己在旁边看着,他会有什么后果也不好说。不论为了大明的颜面还是为了自己的前程,都要救出朱高煦。
可他根本没做过与满者伯夷人陆战的打算,何况允熥也没拨给他陆师,此时船只有不到三千他从台湾带来的兵马,城下的满者伯夷国之兵至少有五万,这两千人若是在城能起大作用,忽然出现在城外根本解不了三宝垄城之围。
曹彻焦急的在甲板走来走去,想办法,可是想不出来。这时忽然有将领说道:“总兵,后面的船不是关着七八千人犯?把他们都放出来,每人发一支木棍,也装作陆师;还有水兵,凑凑也能抽出两三千人,这下子有一万三四千人了,足够解三宝垄城之围了。”
“那些人犯岂能放出来?还要给他们武器,他们岂会乖乖听令?何况算他们乖乖听令,从来没经过训练的万人也打不过千人。你这法子不妥。”曹彻道。
“总兵,这里已经是南洋了,看守的将士有时候会与犯人说话,所以他们也知道这里是爪哇岛。即使他们反抗,也回不了原,甚至会被爪哇人抓去做奴隶,还不如分到诸位藩王手,好歹是做兵和当百姓。何况大人还可以与他们说只要解了三宝垄城之围也算立了一功,对以后在藩国立足很有好处。只要与他们摆事实、讲道理,大多数人都知道该怎么做。”
“至于他们不是兵,总兵您知晓,岸的满者伯夷人可不知晓,再让一千兵马冲在最前,满者伯夷人会以为是有一万多兵马来解围,只能退兵。”
“你这是打着吓唬他们的主意。万一被识破,不仅解不了三宝垄城之围,还会再搭进去许多将士。太冒险了。”曹彻说道。
“总兵,可现在已经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冒险一试了!”那人大喊道。
曹彻又想了一会儿,却还是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他又见情形越来越危险,不能再耽搁了,只能按照这个将领的策略做起来。
见到一直停在岸边的那支船队忽然下来一万多人,而且打头的队伍手持钢刀、长弓,排着整齐的队列向自己军队的营地冲来,威格拉玛瓦尔达拿虽然万分不甘,也只能下令停止攻城。为了尽快打下三宝垄城,满者伯夷人也损失巨大,各部轮番阵都损兵不少,可打不过生力军;而且见到这支援兵赶到,威格拉玛瓦尔达拿能清晰的感觉到士气正在下降,将无战心、兵无战意,只能退兵。
见到满者伯夷国之兵退回去后,曹彻松了口气,马招呼开城门让他们入城。他率领的毕竟以囚犯为主,时间长了被看出虚实,大事可不妙了。朱高煦也马下令打开一面城门放他们进来,又亲自去迎接统兵的将领。他见到曹彻第一面非常惊讶,但一直忍着,忍到人都进城,拉着他来到路边一间房屋后才出言询问,这才得知了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