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可要亲眼瞧一瞧月亮?马要天亮了,再不瞧,今日要瞧不到了。 ”曹徵又道。
“不必了。”敏儿道。
“你们可愿意瞧一瞧真正的月亮时什么样子的?”允熥能理解敏儿的心思,没有多说,而是问其他孩子道。
他本以为会是圻或堃头一个冲来,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是珞第一个走到另一架千里眼前,低头观看起来。这架千里眼与允熥用的这一架一样已经被调整过方位,所以能够马看到月亮。
珞站在千里眼后面看了好一会儿,一直到太阳慢慢升起来,月亮隐没不见才收回双眼,低声嘀咕一句:“月亮竟然是这样的。”
“是啊,月亮是这样的,与从前的人墨客所想的完全不同。”允熥笑着附和一句。
“可是,父皇,为何月亮会绕着大地转?大地又为何绕着太阳转?”珞却忽然问道。
允熥脸的笑容一僵。他还以为珞和敏儿一样,感叹发自于过去神话的破灭,没想到她竟然在想这个。
“殿下,这些格致监也在研究,但尚无结果。”曹徵回答道。
“这样啊。”珞又嘀咕一句,没有再说什么。
‘珞对天学这么关心么?从前可没注意过,回头问问熙瑶或熙怡。’允熥心想到。
“父皇,瞧过了这些,最后能得出的让您十分在意的结论是什么?”圻这时问道。实际观测到月亮和银河到底是什么样子虽然让人惊叹,但没有实际意义吧,所以最后推导出了什么让允熥非常在意?
“还不急,还要观测最后一个天的东西。”允熥回过神来,笑道。
“天已经亮了,还能观测什么?”
允熥笑而不语。曹徵回答:“殿下,之后要观测的,是太阳。”
“观测太阳?”圻狐疑地说道:“一直盯着太阳瞧可是能够灼伤眼睛的,莫非透过千里眼去瞧不会灼伤眼睛?”
“并非如此。”曹徵解释道:“即使透过千里眼去瞧也会灼伤双眼,是以观测太阳并非是用双眼直接去瞧,而是在屋内投射出太阳的倒影,观察屋内的倒影。”一边说着,他指着身旁的投影仪说道:“用这个与千里眼一同使用,即可在屋内投射出太阳的倒影。此时太阳刚刚升起,投射出的倒影暗淡,是以要略微等一会儿。”
“还能这样做。”圻走前认真看了看投影仪,说道:“这物什如何在地投射出太阳的倒影?”
“殿下,臣一时也解释不清,若是殿下愿意知晓,观察过倒影后臣为殿下解释。”
“不必了。吾不过是一时好。”圻道,退了回去。
之后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议论真正的天河与月亮,猜测过一会儿观测太阳会见到什么特殊之处,允熥则与格致监的官员交流起来,问他们可能确保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对的,又问格致监还需要什么。
曹徵拍胸脯保证结论绝对正确,又马列出了格致监需要的器械。现下陛下开了金口,担任工部尚书的又是从前当过五六年格致监监正的杨士不会卡脖子,当然要趁着这个时机将想要的都要来。
允熥看都没看,直接在面写了个‘准’字,又加盖了随身携带的一颗印。递还给杨翥,对他说道:“拿着这个去找士,让他将这些东西都给你是了。”
“陛下,这,其实暂且也用不到这许多东西。”杨翥见到列表的东西这样多竟然有些害怕,出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