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什么乱子?颜缘想想曾玉兰,觉得那是不可能的事儿。
但她很愿意和曾玉兰待在一块儿。
两人回到江城,在颜缘日常修剪头发的美发室,曾玉兰剪了个极短的头发,隐藏的愁绪似乎随着头发剪断了,她整个人变得利落英气,顾盼之间,有一股男儿潇洒。
颜缘笑了笑:“你在船上操作机械设备,合适短发。”
是啊,这五尺青丝,早就不该保留了。曾玉兰眼睛扫过她的齐耳短发:“你呢?为什么也剪了短发?”
颜缘扬眉:“现在作业太多,没时间打理。”
曾玉兰看了她一阵,抿嘴而笑:“那,有时间坐船玩儿吗?”
什么?颜缘不解。
曾玉兰摇摇头,笑而不答。
一头长发,竟然还卖了100多块钱。发型师将钱数给曾玉兰,赞叹不绝:“又浓密又黑亮,好久没收到这么好的头发呢。姑娘以后剪长发都来我们这儿啊?”
以后?不会再留长发了。那个拥吻过她长发的男子,已经有妻子。
曾玉兰将票子往左手上一搭一搭,极高兴的样子:“发财了!走,我请客,花语去。”
花语竟然这么出名了?连长期在船上,生活节俭到极点的曾玉兰都晓得?
知道曾玉兰家经济状况,颜缘当然力辞不受。曾玉兰是铁了心要谢她相助之力,一路推着她来到花语。
进得门来,颜缘脚步错顿,身形一滞。
感到半揽着的小姑娘的臂膀一僵,错后半步的曾玉兰探头一看,口唇微张,“啊”了一声。
她笑笑,推了颜缘上前:“我先走啦,下次再请你。”
女大副这一把力气不小,颜缘往前扑跌了两步,落入一个有力的怀抱。她刚刚挣扎一下,就被两只臂膀托着手肘扶住站好,头顶有温热的气息传来:“缘缘。”
她清了清嗓子,抬头看他:“宸,宸哥哥。”
她的脸又红了。钟宸想,以前她可没这么爱害羞。
不过,落落大方也好,羞羞怯怯也好,他都爱惨了她的模样。
他正要说话,李东从厨房走出来:“钟——中间雅室空着,二位楼上请。”
一个长长的尾音让钟宸默了默,他盯了李东一眼,李东立马缩回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