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真蹙眉,抬手将他脑袋推开:“你有伤,小心些。”
被他那么一推,卫长彦也不恼,笑着问:“只是上面有伤,其他地方好好的,你怕什么?”说着就啄住那张小嘴缠吻起来。
容真还记得那具白骨和牌位,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和精神状态未定的卫长彦做那事,亲了一会儿就趁卫长彦松口时扭过去,他想下床。
腰肢却一下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
卫长彦也不知哪里被刺到了,之前的面具仿佛一瞬裂开,变成了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你要跑去哪儿,你不是说想见本王吗?为什么就不愿意好好陪着本王?!”
“我想回去……”
“回哪儿去?这就是王府,是本王和你的地方!现在本王把这些都给你看了,王妃也是共犯!”
“……”
“本王那天就查过了!你母亲生前遗愿是让你远离宰相府对不对?!你才不喜欢本王!本王就是你离开宰相府的踏脚石!”
……
最后那话里有些孩子气,还带着莫名的偏执和气愤。
容真有些意外地转身,卫长彦的脑袋一下就抵在他的小腹上,双手搂着他的腰不放,语气又阴沉起来:“你这样利用本王,还敢骗本王!本王也要吓吓你!本王没错!”
容真:“……”
他双手将卫长彦的脑袋抬起来,放低声音,哄孩子一样跟他面对面道:“我没利用你,我好喜欢你的,以后也会好好陪着你。”
卫长彦起身,一下将他拉上来,珠帘被碰撞得哗啦啦响,卫长彦将自己的外袍从他身上剥下来,眼睛发红,低头去咬他已经不再湿润的肩头肌肤:“那个狗皇帝当年也是这么骗我母妃的……小骗子!”
容真被那个“狗皇帝”吓了一跳,可卫长彦却全然不在意,继续咬他脖子:“你跟本王说实话,你还骗了本王什么?”
容真诚心道:“我没骗你。”
卫长彦便用力咬了他一口:“你以为本王是傻的吗?你跟本王同是男人……本王也看了好多书画,也亲自问了别人!可那天在床上,本王还是有些不会,可你……你居然什么都会!还得意地教本王!!!”
容真冤枉:“我没得意。”
对方却不依不饶,一时发起无名疯来:“那为什么你什么都会?本王明明也很认真地学了、看了!以前在太傅那里读书,本王的功课一直都是最好的,区区床笫间的事,本王不可能比你差那么多!”
容真被他说得脸红,转转眼珠,含糊道:“那你有经常自己弄吗?就后面……”
卫长彦一怔,不知想到什么,耳垂迅速红了,语气有些气急败坏:“你在说什么?!”
容真淡淡道:“其实我从多年前开始一直很仰慕王爷,因为太喜欢了,夜里就总是……因此也算是有经验的人了,虽然是单方向的经验,但聊胜于无,王爷不必妄自菲薄。”
他点到为止,再看向卫长彦,对方已经僵住了,脸色古怪又别扭:“……你仰慕本王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