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成一时答不上来:“这事……不是,鸳儿你先听师哥一句……”
“不听不听,我今日就和你把话挑明白了。”担心隔墙有耳,陈鸳蹭过来道:“师哥,四殿下不是咱们太子那种善人啊,现下他手里养着私兵,又配太子玉令,想杀胤城一个措手不及也不是不行。可我与师哥情分在,就不能眼看着你替他送死去,这是咱家不干,你也不准干!”
“送死去?”江文成忙将人又拉近了些,摇摇头,语气笃定:“鸳儿你这就错怪四殿下了,师哥去这一趟真不是送死去,而是给苏家兵报个信,好叫他们接应太子入城。”
“苏家兵?”陈鸳眉峰挑起一个弯来,恨不得拿剑先挑死这个木头呆子,免得他死在御林军手中自己还要心疼,“苏家兵又是哪位大人的私兵?”
“苏氏,自然是重阳候苏元山大人的私兵。”江文成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四殿下为了用他成事,曾将太子亲笔书写的信条给他看过,讲过许多不应当讲的事,可老六从不知情,“还记得太子伴读苏大人吧?那是重阳候的娣孙。重阳候祖上曾从龙多次,除了手握铁卷,更听从元祖皇的遗训。元祖皇身份尊贵,为正统皇后所出,就是怕子孙中出个庶子压嫡的逆子,才给后人留下重阳候一门忠烈,命其世世代代拥护太子,不可叫乱臣谋位。”
陈鸳这才恍然大悟,问道:“那照师哥的说法,四殿下是命你给苏家兵报信?”
“是啊!鸳儿莫要耽搁时辰了,殿下的马车恐怕明日就到城郊,若无人接应恐怕……”
“是你个乌龟老儿王八蛋呐!”陈鸳立马不干了,推搡着就把人往里室里面推。江文成自小就让着陈鸳,依着他的性子,更不敢用劲抵挡,怎么打也只能挨着,就这样两人一直退到了塌子上。到了这地步还不满意,陈鸳往前扑上,整个儿身子把江文成压住了,手指头点着师哥的脑门儿,一个字一个字地骂他:“你这里头是空心的?怎么吃这样多干粮都不长点儿心眼?这时候叫你去报信摆明了找你做个替死鬼,你还看不出来四殿下是什么人啊?”
“这……什么人?”江文成被问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