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教室里,宫淅川眼睁睁地看着陆泊把故事翻译成了:雨天的时候,一个男人碰上了一个执着红伞的女人,同时隐隐听到了小女孩的笑声。这让他想起了昨晚的时候,他因为愤怒失手把他的老婆给……而事实上这个红伞女人是故意设局的警察。
因为讲课而口渴的宫淅川正在喝水,然后被呛住了。
吓得陆泊连忙立起来帮忙拍拍背:“你没事吧?”
宫淅川摆了摆手。他不明白,明明每个词的翻译都是对的,陆泊为什么会组合出意境完全不同,甚至是惊悚的内容。
怀着微妙的不信邪,宫淅川又给陆泊找了篇小短文:“做做看这个?”
陆泊痛苦地托住了自己的脸:“这就是后进生补课班吗?”
宫淅川:“不是。”
我只是想看看你还能做出什么神奇的翻译而已。
这次宫淅川找的小短文是一篇童话故事,小红帽的腊拉旯喇语版本。
然后陆泊在查完每个词的意思后,将故事翻译成了:
带着红色帽子小女孩在森林里闲逛,想吃她的狼出来了,紧接着猎人一枪打死了它。事实上这是一个圈套,小女孩在很早以前就死了,如今的小女孩是由小女孩的外婆扮演的,外婆为了给孙女报仇,和猎人联手进行钓鱼执法。
红色的帽子、小女孩、篮子、森林、外婆、狼、猎人、伪装。
要素齐全,证明翻译软件是无辜的。
因为顾念着宫淅川传授的“信达雅”思想,陆泊还尝试着用自己的扭曲的语文水平润色了一下这个故事,使之看起来与森林安全宣传教育越发靠近。
宫淅川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等夸奖的陆泊:“翻译得……很有趣。”
次日的课上,宫淅川原本打算直接讲解昨天的翻译题,却被导演组打断了:“宫老师,为了节目效果,需要让所有人把自己的翻译成果展出来。”
这下所有人都看到了陆泊的作品,俞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时刻提醒自己拗人设的苏素忍了半天没忍住趴在桌上用手挡住了自己的脸,笑得肩膀发抖,就连向来端着的东方凌也目露笑意。
原本进来提醒宫淅川注意节目效果的导演助理更是直接笑出了声,还因为声音太大还被收音了。
陆泊见众人的反应才意识到自己大概是翻译错了,有些不好意思了一阵,但见大家开心倒很快也就不介意了。
应如是的脸上也带着微笑,抬手微微捂住了自己的嘴,显得淑女而优雅。
好不容易笑过一阵从桌上爬起来的苏素一抬头就看见了她的样子,下意识也捂住了自己的嘴。
只不过看起来有些像是想打喷嚏。
所有人的翻译结果都被投放在了大屏幕上,除去陆泊独具特色的都市恐怖传说,其他人都或多或少展露出了翻译的天分。
其中翻译得最好的居然是应如是。
在宫淅川的点名表扬中,应如是谦逊地笑了笑:“宫老师教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