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倒也不是在装腔作势,对于这个弟媳,李氏向来都不怎么放在眼中。就如她所说,每日里除了吟诗作画,其他一概不懂。要说也是生了子嗣的人了,也该有些长进,可偏偏,和闺阁中也无两样。
她唯一做的错事,便是把那小贱人接到府邸来,否则,也不至于生了这样的丑事。
陈莹见二婶哭的厉害,她是晚辈,不管怎么样,这个时候,也不该冷眼看笑话。
何况,她确实觉得这事儿二婶也有些冤枉。说是无妄之灾,也没差的。
这么想着,她小声的对着李氏道:“娘,二婶事前也丁点儿端倪都未察觉,否则又怎么会不拦着傅锦。傅锦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肯定是处处避着二婶,这时候,您就莫要和二婶置气了,该是一起想法子才是。”
见终于有个人肯替自己说话,白氏感激的看了陈莹一眼。
李氏虽还冷着脸,可到底还是开口了:“那日你没拦了我把那小贱人送到寺庙去,我就知道,这事儿和你没什么关系。只是你也太大意了,出了这样的事情,想必她有那样的心思也不是一日两日,可你,竟然被瞒到最后才知道。”
“成日的就知道吟诗作画,就知道整那些有的没的。看吧,终于是弄的无法收拾了。”
白氏听了一阵羞愧,一时间竟然不知说什么好了。
李氏心底暗暗叹息,只一字一顿道:“明个儿我便和老夫人提及,想让郡主和延之早日大婚。你在旁也帮衬着些。”
白氏瞧着迟疑了下。
看她这样,李氏气又是不打一处来:“你只需附和几句就好,我也不是让你做什么。不过你记住了,多说多错,定不能让老夫人生了疑心。”
白氏赶忙点了点头。
等到白氏离开,李氏整个人感觉自己乏力极了。
陈莹上前给她捶着肩膀,安抚她道:“娘,您莫要真的和二婶计较,要怪就怪傅锦那小贱人,这事儿若不是她生了龌龊的心思,谁也逼迫她不得。”
李氏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轻轻嗯了一声。
又不免问起今个儿大皇子府邸宴请之事来。
“你大姐姐瞧着可还好?”
陈莹点了点头:“固巷胡同的宅邸果真是显赫,这整个京城都未必能找出第二个来。大姐姐自然是开心。这好不容易盼着出宫建府了不说,皇上还给了这样的恩旨。如今谁谈起大皇子,还敢像往日那样不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