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雪急急问道:“姑娘,大太太信中可是写了什么?”
谢云菀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气急败坏的撕碎了手中的信,几乎是抓狂道:“为什么,为什么连老天爷都在帮她?”
伴雪忙扶了她坐下,“姑娘,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谢云菀一把推开她,下一瞬,一记凌厉的耳光就打了过来,“你这贱婢!说!是不是你暗中给小姑姑通风报信的?是不是!”
伴雪直接被打懵了,她不知这事儿从何而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道:“姑娘,您若是动怒,打死奴婢奴婢都不敢说什么。可那赌、场的老板是奴婢亲自去交代的,奴婢若是告、密,岂不奴婢也没了活路?”
“奴婢是没有读过什么书,奴婢也知道自己这条贱、命不值钱,可再不值钱,奴婢也不至于去自寻死路啊。”
谢云菀听着她的话,脸色更是不好看,“不是你做的,可为什么,为什么还是被小姑姑察觉出了端倪?凭什么?凭什么什么事情她都抢先我一步,我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了。”
说完,她充满讽刺道:“不过这次,倒是让我看到母亲也有狠心的一面。伴雪,你知道吗?母亲为了掩人耳目,已经提前把那赌、场老板给杀、了。你说,这多么可笑啊。之前那么多的事情,她何曾这样保护过我。可现在,发觉自己可能被牵连,她竟然连手上沾血都不怕了。”
谢云菀说着,竟是哈哈笑了起来。
那样子,仿若一个疯子。
伴雪也吓坏了,急急道:“姑娘,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这几日里,奴婢没用一日睡得安稳的。奴婢担心自己,也担心姑娘。姑娘不是不知道大长公主殿下和郡主的性子,若是知道是姑娘背后对小主子动手,她们如何能绕的过您。”
“如今这样其实对您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么一来,即便殿下和郡主仍然有些疑心,可没有证据,也不可能拿您怎么办。”
说完,她又道:“大太太果然还是护着您的,您往日里总怨大太太太柔弱,可现在,大太太这样做,都是为了您啊。之前那些母女间的嫌隙,又算的了什么?”
谢云菀自嘲的勾了勾唇角,“伴雪,你怎么就这么天真呢?母亲那里是为了我?她是为了自保罢了。”
“她若真的疼我,就不该这个时候才有这样的行动。所以,我这个嫡亲的女儿,在她眼中又算的了什么?她这样急急的动手,又暗中差人给我送了信笺,不过是不想自己被牵连罢了。”
想到轩哥儿安然无恙,她又败给了萧瑗。
想到用不了多久,萧瑗就能如愿成为忠国公府的世子夫人,依着小姑姑和萧瑗的情分,不定怎样的十里红妆。
这么想着,她心中如何能不恨。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一次都不向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