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拨开花羽的爪子，却又被反握住。
“告诉我，这个气味如何？”
“啥？”
花羽直直地望着陈知，“我的味道会让你感到恶心吗？”
突如其来的问话反倒让陈知呆住了，他哪里听过花公子用这种犹豫的语气说过话。
尤其还运用了“恶心”两个字。
“你有点不太清醒。”片刻后，陈知说，“你竟然怀疑自己了？”
花羽轻声笑：“啊哈，毕竟我也不是一个百分百自信的人。”
“……”
一时之间，气氛发生变化，顶不住那样的凝视，陈知悄悄移开眼神，咳了一声，“有一说一，你身上气味还挺好闻的——”就是浓郁显得有些刺鼻了。
后半句陈知没来得及说出口，他已被激动的花羽紧紧抱住，“认真回答的小橙子真可爱，令人情不自禁想要做一点过分的事情——”
“……爬。”
花羽这个人虽然平时不正经，嘴上常常调戏陈知，行动上却也还算克制，但今晚属实有点不正常，太黏人了。
陈知稍微挪了一下胳膊，旁边躺着的人就低哼一声，“我压着你啦？”
“压没压着我，你心里没点数？”把类似于八爪鱼的行为扒开，陈知准备起身去放水。
花羽的声音紧随其后，“需要我给你把着吗？”
陈知觉得这个问题莫名其妙，他又不是小孩子，还得让人把着尿？
似乎看出他的想法，花羽又是那种无辜脸，“我的意思是给小橙子把门，守一下。”
“……”
浴室门隔绝了那束戏谑的视线，陈知呼口气，心想自己迟早会被气秃头，半晌解决完尿意，洗手开门，然后陈知就愣住了。
因为门打不开。
他又试着拧了好几下。
突然间，在这不大的空间里，一股寒气顺着脚底冲上后背，陈知忍不住头皮发麻，不敢回头。
就这么近的距离，花羽还在外面，这些东西就那么大胆来找他了？
想着不禁心如擂鼓，陈知张口想要喊出声，下一刻，灯忽地灭了，四周霎时被黑暗吞噬，连带着他的声音。
“……”
视线不能触及之处，有什么东西冒了出来，不急不慢在陈知耳边吹气，像是在挑衅，又有点别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