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后,守在门外的人立刻将目光移向走出来的二人,神色焦急,玄清朝众人微微点头,他们才长松了一口气,脸上出现真切的喜意。
“多谢祁先生,祁先生的大恩,我们青邙山绝对铭记在心。”站在最前方的老人拱手朝祁禹秋微微弯腰道。
其余众人也立刻向祁禹秋行礼道谢。
祁禹秋手虚虚扶了他一下,笑道:“举手之劳而已。”
又客套了几句,玄清眼看着其他人也想围上来,赶忙摆手让他们去准备午饭,这一个个全都上来套近乎可还成?
外人不得进青邙山后山,所以厨房杂事都是山里弟子做,这次祁禹秋上山,厨房里的年轻弟子却被赶了出来,几个头发花白的长老直接霸占了灶台。
也许是从小练出来的,几位长老手艺竟然还不错,弄出了满满当当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来。
弟子们自然没福分吃上自家师父师伯亲手烧的菜,只能眼巴巴看着一道道菜被端出去,闻着残留下来的香味又开了火给自己整午饭。
正堂中,祁禹秋硬是将玄清道长让到主位,才坐在了他的旁边。
和尹静烟站在一起的青年端着酒壶前来给众人倒酒,玄清笑着介绍道:“祁小友,这位便是我师兄的大弟子单静常。”
虽然平日里和祁禹秋提起这个青邙山大弟子玄清满脸嫌弃,但看得出来,他看着单静常时脸上仍带着隐隐的骄傲。
单静常给祁禹秋酒杯满上之后,从身后的尹静烟手里接过一只酒杯,倒满酒双手举杯对祁禹秋道:“多谢祁先生救我师父,静常有眼不识泰山,还望祁先生见谅。”
说完深深弯腰将酒杯举过头顶,祁禹秋微微愣了一下,才举起酒杯和他轻轻碰了一下,算是应了他的话。
单静常这才直起身子,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他面色平静,既没有羞愧也没有恼怒。
祁禹秋点点头,他曾经感慨此人被长辈带歪,在得知他是掌教的徒弟时,还略微诧异了一下,掌教那等豁达的人怎么会教出那么高傲的徒弟。如今看来,此人略有些毛病,但总归还算是个正常人。
单静常后退一步,站在他身后的尹静烟上前来,面色涨红的朝祁禹秋行了一礼,小声道:“祁先生,我先前行事鲁莽,识人不清,多有得罪,一直未向您正式道歉,对不起!”
这些天她在山上思过,被师父逮着念了好些天经书,在调查清了那个所谓的外门“师侄”只是个和他们青邙山八竿子打不着的骗子后,便深知自己做错了事,无颜再下山。
祁禹秋笑了:“修道先修身修性,知错能改善莫大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