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和爸爸都好坏,你们是坏人,坏人都要受到惩罚。”小女孩声音变得阴惨惨,在青年的注视下流下了两行血泪,紧接着全身的肉开始慢慢腐烂,腥臭的碎肉掉了青年一身,直到最后只剩下一副骨架站在他面前。
青年彻底傻了,他大脑像是当机了一样一片空白,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副白骨伸出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他想大喊救命,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然而就算是能喊出声,此时也没人能来救他,因为那些人也全都陷入了巨大的恐惧之中。
此时的胡老头和胡岩已经没了刚刚的嚣张和理直气壮,站在他们面前的除了祁禹秋,还有两个小女孩,而另一个刚出生就不幸因“难产”而夭折的婴儿,正趴在胡岩的肩膀上。
羊水一样透明的液体从婴儿的身上流下来,流到胡岩的脖子里,冰凉粘腻的感觉让他浑身发抖,却不敢回头看一眼。
“爸爸,我好痛啊,我的脖子好痛啊!”稍微大一点的小女孩口齿清晰,她托着自己的下巴哀声朝胡岩喊,“爸爸,你帮我把脖子缝起来吧,我天天托着,手好酸呐。”
说着说着,她的手慢慢放低,竟然把自己的头拿了下来!
“啊!!!!”胡岩彻底被吓破了胆,疯狂的摇着头往后退,可不管他怎么退,女孩总是站在他面前一米处,距离没有丝毫改变。
另一个女孩则看向胡老头,一咧嘴便突出了一口内脏碎末,她不会说话,只能一直朝胡老头伸手,胡老头瞪大了眼睛,腿一软便跌倒在地上。
“不、不是我动的手,不是我!”他哑着嗓子惊恐道。
小女孩似乎听不懂他的话,只是本能的想要拿回自己的东西,她蹒跚着走到胡老头身边,直接把手伸进了他的肚子里,然后慢慢的,整个身体都钻了进去。
胡老头脸上出现极其痛苦的表情,张大了嘴,眼珠子凸起,可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胡岩见状想要弯腰把他扶起来,却眼看着他的肚子慢慢鼓起,透过轻薄的外衣甚至能看到鼓起的地方是一只小小的手掌的形状。
他瞬间不敢再动,只能眼睁睁看着胡老头在地上垂死挣扎。
就在他庆幸二女儿没有找上自己时,却感觉到脖子一阵剧痛,他低头一看,有温热的血液顺着脖子往下流,而那个趴在他脖子上的婴儿朝前探出半个头,嘴里叼着一块肉。
她生生从胡岩的脖子上咬下来一块肉。
胡岩痛到几乎晕厥,唯一的念头却是,这个婴儿刚出生就死了,怎么会有牙齿呢?
祁禹秋静静的看着这满堂的人痛苦挣扎,脸上无一丝表情。
这就是因果报应。
在挣扎哀嚎的众人身后,一个佝偻着背的老者站在门口,静静看了一会儿,才蹒跚着朝祁禹秋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