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义只觉得,祁禹秋的眼睛像一面镜子一样,把他心里那些肮脏的念头全都映了出来,他迅速点头,小声道:“我、我不会了,谢谢祁先生。”
祁禹秋让开路,在安义要关上门的时候又提了一句,让他别忘了去找李琦付钱,等安义应下才满意的点点头。
没多大会儿便来了一个保洁阿姨将地上的秽物清理干净,并喷了空气清新剂。
等无关人员离开,祁禹秋让乐山把趴在地上毫无力气的记者翻了个面,拉过门旁边的椅子坐下,问他:“说吧,为什么在文彬杯子里放虫子?”
那些虫子分明就是刚孵化的幼年蛊虫,若是在人体内生存下来,便会将人的身体作为厮杀的场地,直到剩下最后一只活着的虫子,那便是成年蛊了。
若他没看错,这种虫子应该是用来影响人的神志,进而让宿主听命于蛊师的幼年蛊。
但是宗文彬只是个刚踏入娱乐圈,毫无地位毫无身家的小艺人,怎么成□□控的目标了?而且除了宗文彬,其他几个人杯子里并无那些虫子的痕迹。
记者闭着眼睛一句话不说,装作一副晕过去的样子,可惜他轻轻颤抖的眼睫毛出卖了他。
“说话,别在我面前装哑巴哦,反正你也是个死人,我这里可有无数种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再不吭声,咱们就一一试过。”祁禹秋脸上出现一丝冷笑,“肚子里的五脏六腑全都烂了吧?信不信我马上把你身体里那个虫子掏出来碾碎,让你体验一下内脏腐烂的痛苦?”
这话一落,记者立马睁开了眼睛,看着祁禹秋的眼神带着深深的恐惧与一丝难以察觉的愤恨。
“我、我只是听命行事,是别人让我往他杯子里放那些东西的啊!”记者声音极其嘶哑,脸上换上了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祁禹秋压低身子,看着他的眼睛:“可我怎么看你是自愿的呢?你这条命便是帮那些人做事的报酬吧?不过我不关心你是自愿还是被迫,我只想知道,是谁,在哪里,为什么要对我的人动手。”
记者虚弱的摇摇头,眉头皱起,面色苍白到无一丝血色:“不、我不知道,我就是想活着而已,他们是在主动联系我让我帮忙做事的,他们给我能救命的仙丹,我真的只是奉命行事啊!”
乐山听到他的话,附在祁禹秋耳边道:“祁先生,这段时间魝城到处都出现了与蛊虫有关的案子,但是所有的当事人都是通过快递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我们的人手几乎都派出去也没能查出那些人的影踪,此人八成与那些案子当事人一样,都是与同一伙人联系的。”
祁禹秋皱眉:“这么久还没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