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禹秋看着他的眼睛,笑着摇头:“不好意思,我不是医生,救不了你。”
计成想说的话,他完全不感兴趣。三阳观迟早要倒,有些秘密他知道不知道都一样,改变不了三阳观的下场。
而另一边,元定和元启仍然不依不饶的一口咬定,计成和刘天逸就是中了祁禹秋的暗算才变成这样。
“他们接触的玄学中人,除了祁禹秋,就剩祁禹秋的一个小徒弟和你们协会的莫军,不是祁禹秋,难道是你们玄学协会的人?”木先阴声道,“找不出其他人,不管是三人中的谁,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吧?”
这话一说出口,几人都不在吭声,沉默了十几秒,吴广峰冷哼一声:“既然你们非要认为协会和青邙山包庇祁先生,那还有什么好说的,随你们怎么想,我们只看证据。”
元定指着计成,怒声道:“这不是证据吗?计成,你说,是不是祁禹秋对你们下的手?他是不是把你们带进了公厕,在里面往你们身上放了虫子?”
这一茬在场的人除了祁禹秋和莫军,倒是没其他人知道,计成嫌丢人,没把这段经历和观里的人提,只和自己师父简单说了几句。
然后元定就不顾他的脸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给他全都吼出来了。
计成看着元定,露出的嘴轻轻扯了一下,然后在三阳观的三人期待的目光中,轻轻摇了摇头。
元定愣了,眼神瞬间变得有些疑惑,他道:“你摇什么头?不是你说的祁禹秋把你们带进公厕打了一顿吗?他肯定是那个时候在你们身上做了手脚!”
玄清道长幸灾乐祸道:“你看,这慌撒的,连当事人都看不下去了,计成既然都说不是祁小友,你们再不依不饶,可就是真把整个三阳观的脸皮子扔在地上自己踩了啊!”
无论元定怎么说,计成都一直摇头,到最后元定已经被气得火冒三丈,他没想到,自己的徒弟竟然在这个时候拆他的台!
“计成,你是脑子出毛病了吗?”他俯身看着计成的眼睛,表情阴沉道。
计成嘴角动了动,看着元定的眼神充满仇恨和嘲讽,然后缓缓摇了摇头。
“好,好!”元定颤抖着手指了指计成,脸上杀意一闪而逝。
玄清叹了口气,拍拍木先的肩膀:“你说你这老头,脑袋里塞的是浆糊吗,被一个小弟子几句话忽悠的大老远跑到我们魝城来,也不怕路上把这把老骨头颠散架了。既然已经没其他事,那就赶紧离开吧。”
木先看着祁禹秋,扯出一丝诡异的笑,对玄清道:“你放心,既然计成说了和他没什么关系,我们自然不是不讲理的人。祁小友,这次是我们错听错信冤枉了你,还望小友海涵,若是小友心有芥蒂,我们三阳观可以给予一定补偿。”
祁禹秋微微侧头,精致的脸被黄昏的阳光镀上一层金色,表情也显得十分柔和。他笑了一下:“放心吧道长,这件事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那就好,没有其他事,我们就先回住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