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酸刻薄的人面相也会慢慢变得刻薄,经常暴力伤害别人的眼睛会越来越凶,老了便是满脸横肉,让人不想亲近。
但是曾文柏脸上,祁禹秋看来看去,都找不到任何他做过错事的痕迹。
这就很奇怪了,曾文柏就算再善良,也不可能从小到大没有撒过一次谎,没踩死过一只蚂蚁。
他的面相就如同化妆一样,用厚厚的粉底遮住了所有真实的东西,然后再按照他的心意精心画出了一副完美的面孔。
只是要画出这副“妆容”,肯定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事,竟然能让他做到这一步,连玄学界的人都要防着。
祁禹秋一直盯着曾文柏看,曾文柏自然也察觉了,祁禹秋甚至看到他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朝自己看来,但是在落到他身上之前,又很迅速的转到了别的方向。
这样的表现,明显是不想和祁禹秋有任何交谈。
祁禹秋拉拉闵煜的衣角,闵煜便很快结束了话题,带着祁禹秋离开了。
“看出什么了吗?”
祁禹秋点头又摇摇头:“具体的事情没看出来,但是此人明显有问题,且问题不小,你如果和他有合作,还是早点脱身为好。”
闵煜点点头:“闵氏与他们并没有太多交集,倒是邱高杰那小子最近好像在和曾文柏的儿子在合作一个项目,我会提醒他的。”
取了他们拍来的那副画,两人就离开了内厅,临走前祁禹秋看向刚刚元良做的位置,发现他们也已经没了影。
回到家之后已经是深夜,两人将画拿到书房打开,平放在桌子上,祁禹秋弯着腰趴在画上,仔细看那座只有手指高的小道观。
祁禹秋起身指着那座山道:“山有问题,这个人在看的不是山,而是在看别的东西,这张纸上画着两幅画。只不过两幅画出自同一人之手,衔接太过自然,一般人看不出来。想要看到下面那幅画,就需要用点特殊手段了。”
山脚杂乱的草丛隐藏着几笔很特殊的符文,若不是对这些符文十分熟悉,很难在杂草丛中看出来,但是符文画到一半戛然而止,下面生硬的接上了几块石头,明显下面的部分被隐藏起来了。
最重要的是,这符文祁禹秋熟悉极了,正是他们师门特有的祈福符箓。就是不知道这位唐尤,和他师门有什么关系了。
祁禹秋看着闵煜道:“我可能要把这幅画上面这层毁掉,才能找到我想要的东西,下面那层可能与我的师门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