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快乐的事,你小孩子家懂什么。”
“我是不懂!但我至少明白主人不愿意!不然他为什么被你捆在椅子上?”
“这个……”事关女性自尊,厚颜的女恶魔也难以启齿。吼完她,哈玛盖斯转向养父,满脸关怀:“主人,您还好吗?”他已经喝第三杯清火的药了,脸上的红晕也没褪去。格蕾茵丝再次绽开胜利的笑靥:“还是跟我做吧,人类的女人可解不开。”
“实在搞不懂你。”席恩拨了拨汗湿的发,沙哑的声音略带疲倦,“就这么喜欢列文这种瘦巴巴的男人吗?我回云中塔,你尽情玩。”
有没有搞错!我要一具身体干嘛?格蕾茵丝气得头顶冒烟,半晌,吐出一大口气,扔给他一样东西:“解药给你,我认输!”
“?”席恩错愕地看着她离去,再瞅瞅手里的绿色药丸,只能理解为女人善变的脾气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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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主人。”
格蕾茵丝一走,哈玛盖斯就冷静下来,红着脸讷讷道:“我是不是……妨碍到你了?”
他学过药理知识,对生理方面非常清楚。
“没关系,我不喜欢这种强制的肉体关系。”席恩合水吞下以恶魔之血制造的药,从不快的童年挣脱,想起惨死在他手下的玛丽薇莎。
加诸于他身上的痕迹,和他对别人施加的暴行一样,都是不会消失的。
眼神骤寒,他挥开养子的手,自己扣上了领子。
小龙一愣,发觉养父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恶劣,乖巧地不做声,静静守在他身边。
魔王不言不动,安静地坐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如一尊雕像般,一身黑袍被正午的阳光镀上暗淡的金色。
突然,冷静而淡漠的外衣被剥除,露出其下苍白的灵魂,低沉如耳语的笑声逸出唇:“肖恩那纯洁的笨蛋,一定不懂我对他的徒弟做了什么,不然怎么说得出‘我原谅他’这种话——永远不原谅!”
“主人……?”略带怯然的声音唤回他的神智,其中的疑惑使他眯了下眼,钢铁般的意志重新主掌了身心,冰银的瞳变得比往常更寒彻:“哈玛盖斯,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你好好地听,全部记住了,看清楚我是怎么样的人——然后,因为我给过你机会了,我不会允许你走,不过等一切结束后,我会放你自由。”
“呃……”哈玛盖斯感到一阵心慌,随即强自镇定,肃容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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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蕾茵丝,你又去招惹席恩主子了?加上这次几连败?”
“哼。”
餍魔之王停下雕琢宝石花的手,冷冷睨视特地跑来落井下石的同僚。看出她真的火大到要抓狂了,梦魇之王赶紧捏捏脸颊,适当地摆出哀悼之色:“其实你不用放在心上啦,他本来就不解风情,又变成无欲的神,更加不可能接受你。”
“今天是我的交配期。”
“不会吧!这样他都顶得住?”奇蜜拉这一惊非同小可。格蕾茵丝狠狠挥舞刻刀:“不,我几乎要成功了,是一个小鬼坏我的事!”
“那太可惜了。”奇蜜拉由衷同情,但是当她设想那个场面,再看看僚友冷艳的侧面,蓦地怔住了,“格蕾茵丝,你是喜欢席恩主子的吧?”
“对啊。”完全没有人类女性的矜持,女领主直言不讳。
“还很认真?”
“你到底想说什么?”这次格蕾茵丝没有老实回答,扬起充满魅力的浅笑,“我是非常认真地想得到他,不过不是人类说的那种认真。”奇蜜拉不耐烦地挥挥手:“废话,像克鲁对梅杰安那种感情一千只恶魔里也未必有一只,我是发现你的喜好差异很大。”
“咦?”
“让我算算,你那些陪床猎物不算,至今为止你真正卯足了劲追的只有三个,最早是一个贪魔,叫什么来着……”奇蜜拉凝神回忆。格蕾茵丝魔魅的绿瞳冷光一闪,嫣然笑道:“拉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