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只是看了一场戏，江野突然觉得，程伊川或许没有他想的那么弱小。
程伊川已经长大了，他却还在用以前的目光看他。
江野抬起手，发现自己的手自从换衣间出来，就没停止过颤抖过，之前只是轻微地，这种颤抖在程伊川上场演戏以后，突然变得剧烈起来。
他下意识看向场内，程伊川又变成了那个冷漠的魏行，或许是察觉到他的目光，他突然斜斜地朝这边看了一眼。
江野忍不住屏住呼吸，直到他移开目光，才松了口气。
徐春:“我怎么感觉你比他们还入戏，这么紧张做什么。”
江野忍不住说道:“他刚才看了我一眼……”
“很正常啊，”徐春摆弄一下显示屏，“镜头在这儿啊，看这边很正常。”
说着他有些感叹，“我还以为程伊川只是有天赋，没想到连镜头感都是天生的。”
“他真的适合吃这一碗饭。”
江野这下脸也红了，仿佛被夸的人是他自己。
“我去上个厕所。”
话音未落，人就不见了。
徐春被他这速度惊了一下，随即秒懂，难道是今天的盒饭有问题吗？还是他吃不惯，怎么还拉肚子了呢。
江野跑到卫生间，却并没有进隔间，而是撑着洗手台，满脸通红地看着镜子，眼里是满满的不解和疑惑。
他这是怎么了？
江野抖着手给卓远打了个电话。
卓远:“你又双叒叕怎么了？！网上又出事了吗大哥！”
江野沉重道:“远儿，我好像出问题了。”
卓远:“什么问题？你哪个零件不对啦？需要我给你返厂修一下吗～”
江野看他根本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不由得认真说道:“我没开玩笑，我真的出问题了。”
卓远听到他话里的认真，稍微坐直了身体，“那你怎么了？你别告诉我你突然得了个绝症什么的。”
“当然不是了。”
江野描述一下他现在的状况:“我现在手抖得跟鸡爪似的，脸也很红，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
听到他真心地疑惑，卓远却突然站起来，惊喜道:“什么，你现在觉得脸红心跳？！”
江野无语，纠正他道:“是脸红手抖。”
“这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
卓远循循善诱，问道:“那你之前和哪个女生接触了？”
江野:“没有啊。”
卓远摸摸下巴，啧了一声，“不可能啊，怎么会没有呢？”
“你确定没有一个女生碰过你？”
江野不知道他问这个干什么，还要问两遍，“真的没有啊，我骗你干什么。”
卓远这回嘶了一声，还是说道:“真的吗？你确定，万一碰到了呢？真的没人碰到你了？”
他突然反应过来，脑子里想到一个人，脱口而出道:“该不会是程伊川那家伙吧？！”
江野下意识反驳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