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胡子拉茬的,很是邋遢,不过一双眼睛,倒依旧炯炯有神,让人看出他的不一般。
他头发长长了,垂搭在肩上。
楚诺诺走到他面前,淡笑了一下:“几月不见,你变艺术家了。”
曾孙有亦笑了一下:“楚小姐,看着你微笑,我就知道,你还没有放弃希望,四爷还有救是不是?”
楚诺诺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连你也知道阿四中毒了。”
“虽然我现在是阶下囚,但大家都兄弟一场,他们会告诉我一些。”曾孙有哽咽了一下,眼中流露出欠然和愤怒,“听说是江素琬干的。”
“嗯。”楚诺诺轻应,“她本来是想杀我,但是阿四替我挡了毒。你找我来,该不会是想打听江素琬的情况?”
“当然不是。”曾孙有的声音冷寒下去,“如果这个时候,我还将那个女人放在心上,就不是人。在我得知所有的真像后,我早就对她心如止水了。
现在回想一切,她分明就是对我利用,但我那时就是执迷不悟,还想着一辈子对她默默付出,没有回报也无怨无悔。
我真是个傻逼,我现在特么觉得自己混蛋,搞笑,我当时怎么会有那么荒唐的想法。”
“这个很正常,爱一个人的时候,都是无怨无悔的。”楚诺诺静说,“你能清醒过来,我很心慰。”
“可是,我罪责难逃。”曾孙有忽然抓住自己的头发揪扯,痛楚的说,“如果那次,我不使计分散四爷的注意力,江素琬就不能逃走。也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四爷就不会中毒了。
楚小姐,我不懂,但我听说这种毒无药可解,人只能慢慢的腐烂而亡,是不是?”
曾孙有抬起头来,目光灼亮,像是想从楚诺诺口中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目前来说是的。”
楚诺诺的回答,让曾孙有紧紧的咬了一下腮帮。内疚在他心里漫延,他哽着声音:“楚小姐,你医术这么高明,都没有办法救四爷吗?”
他喃喃一阵又否定,“不,你一定有办法的,你这么镇定,你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
“我这么镇定,是因为慌张无用。”楚诺诺停了一下,“要解这种毒,很残忍,必须拿人体做试验。”
“人体做试验?”
“是。”楚诺诺淡笑了一下,却很风轻云淡,“用量多一分少一分都是毒,刚刚好才是解药。可是谁知道刚刚好是多少?”
“意思是,要解药的话,必须拿很多人的生命去试?”
“就是这个意思。”楚诺诺静说。
曾孙有吸了一口冷气。
这个方法的确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