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天空中雾气皑皑，让人们都已经快要忘记了天空繁星点缀的样子。
大小就生活在燕京的王静柔早已习惯这每到冬天便会如期到来的天气。
将窗子只开了一道不到一寸的缝隙，不由叹了口气。
这种空气质量，连开窗通风都需要勇气。
卧室的窗子是不能开的，否则一准儿落上一层肉眼可见却十分微小的黑渣，就好像煤灰一样。
没错，这就是臭名昭著的雾霾颗粒。
为了不让屋子里的空气始终浑浊，只能在睡前将阳台的窗户开那么一点点的缝隙。
好在王静柔住在十六楼，倒也不用担心会有扒手什么的。
跟父母住在一起没几天她就搬出来自己住了，实在是父亲像个八卦新闻记者，不停的询问有关方墨的事，让她烦不胜烦，不然也不会找借口搬到以前自己的房子来住，这里挺好，虽然不是别墅，但是起码清静。
“灵儿，别看电视了，快睡觉去。”王静柔从阳台出来，对一边看动画片一边吃零食的灵儿说道。
这小丫头这几天总是腻在爷爷那里，弄得自己白天也要跟去，只有晚上回来自己才能清静会儿。
“柔姐姐，我再看会儿嘛，那个灰太狼太可怜了，总是被老婆欺负。”灵儿一边吧唧小嘴儿，一边一脸可惜的说道。
“呵呵！”王静柔笑了笑。
到底还是个孩子。
然而她下一刻就笑不出来了。
“柔姐姐，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么？还有，我要是那个灰太狼，就那几只小绵羊，早就给它们吃了，一爪子就把美羊羊开膛破肚，哼，内脏全不要，然后烤着吃，炖着吃，嘻嘻......”
小丫头一边说着居然还一边煞有介事的张牙舞爪，小舌头舔了舔嘴唇。
王静柔满脑子黑线，这丫头怎么越来越暴力了？
这才几岁？
她忽然想起前几天的事，
灵儿手刃张子凌和一个外国人。
当时自己吓傻了，迷糊的很。
直到第二天她才回过味儿来，
当时小丫头可是风轻云淡，包括后来就好像没事人一样，
哪怕自己是学医的，又在医院工作过，死人基本上天天见，但是回想起那天的事情都有些毛骨悚然。
而灵儿才几岁？七岁啊，一个七岁的孩子不但杀人了，还能做到如此老成。
就算王静柔的心再大，也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只不过她没有说罢了。
但是现在灵儿又说出这样充满暴力血腥话，怎么能让她不多想？
王静柔感觉自己的心跳有些不受控制的加速，
就连看向灵儿的眼神都有些变化。
她觉得灵儿变的越来越让她感觉陌生了。
“柔姐姐，你怎么了？”灵儿似乎看出了王静柔的变化，一双可人灵动的大眼睛闪烁着与她年龄极度不符的精芒，瞳孔微微收缩，立刻变得更加深邃起来，就好像能够洞穿人的灵魂一般。
王静柔打了个冷战，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灵，灵儿，你......”
王静柔柳眉紧蹙，凤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她，她还是原来的灵儿么？
灵儿的变化仅仅是瞬间便恢复了，就好像从未有过任何变化一般，双眼有些茫然的说道：“怎么了柔姐姐？我，灵儿睡觉去还不行么？你别这么看着我好么？。
灵儿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变化，很是无辜的说道。
如果不是王静柔已经不止一次见到过灵儿的变化，她甚至会怀疑自己出现了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