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师。”一个男人来到了秦招凰身前,也不顾忌他身上的病径自将他扶起来抱上马。
“余千手?”秦招凰眨了眨眼,有些无法理解余千手为何此刻会出现在此地,愣了愣才道:“你……吃里扒外,串通了北淼?”
这些黑衣人的招式明显是北淼的武功,若没猜错是封骏的西南军。
余千手莞尔道:“吃里扒外也是为了救你。”
此刻的秦招凰被瘟疫所折磨之下头发与衣裳早已紊乱,眼底下一片青黑,脸色与双唇更是灰白难看。倒是失了几分风采了。
余千手见秦招凰这幅虚弱的样子,不禁感叹道:“为何每一次见你,你都在病中。”
秦招凰道:“这次会得病还不是拜你所赐。”
见秦招凰软软无力地靠在了自己身前,声音也微弱沙哑,余千手道:“这里交给西南军便好,我先带你回军营治病。”
秦招凰一愣。
“西南军营?”
“自然。”
余千手一挥鞭,两人骑在马上扬长而去,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串串蹄印。
冬天的冷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尤其是骑马之时,这些透着寒意的劲风更容易渗入体内。余千手于是将大衣披在了还在病重的秦招凰身上,将他带入自己怀中。
秦招凰窝在大衣之中有些不安地问道:“你……不要紧吧?”
“你这样公然通敌,忤逆了多伯,他会不会把你怎么样。”在幽王府的这段日子,印象中多伯不仅脑子不好,脾气也特别不好。
“无需担心,多伯大势已去,兴许活不过今日了。”
秦招凰一惊,心道自己被关的这段时间想必发生了很多事。
余千手解释道:“骏王爷与鸿西王此刻便在攻城,鸿西大军来势汹汹、势如破竹,完全便占了上风,幽王军不过苟延残喘罢了。这江山终究属于封氏,要反也不容易。”
“宁安呢?他在京城?”
余千手对秦招凰很有耐心,一向不怎么说话的他此刻居然也滔滔不绝了起来,缓缓解释道:“温将军怀着太子,早已回京等待被封摄政王。明日便是册封典礼,李家也会在明日动手。若是鸿西王那儿动作快,能早日赶回京城那便毫无悬念了。不过即便赶不上,京城守兵也不会让李家太容易得逞。”
“一切且看明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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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余千手所说,幽王军确实算是在苟延残喘了。
此刻多伯站在战场中,空中都是恶臭与令人反胃的血腥,马蹄之下血流成河、尸骸遍野。大多数却是幽王军的将士。
幽王军所剩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