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两人的手是紧紧抓在一起的,就好像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他们分开。
眼前的一切画面渐渐不清晰起来,灰色蔓延开,并一点点占据了全部的视野,空间与方向的感觉全部消失了,整个世界里唯一的真实只剩下了彼此。
萧止抓紧了弗罗斯特的手,沿着某种冥冥中的指引,带着他在灰色的世界里前进。
终于,前方出现了光,萧止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逐渐变得飘忽起来。
“小七,你真的不会消失吗?”
“真的,相信我。”
“好……”
·
当意识再度回归的时候,萧止看到的是黑漆漆的房间和空荡荡的天花板。他用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这个陌生的天花板是属于白骨殿的。
身边的弗罗斯特依旧闭目沉睡,眉头微微蹙起,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萧止问守候在一旁的尤金:“成功了吗?”
尤金感受着手下法阵的能量:“嗯,法阵的力量正在驱逐他脑中那些干扰的能量,也在帮助他安抚躁动的回忆,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过了一阵,弗罗斯特的睫毛微颤,像是刚刚破茧的蝶正在第一次抖动自己新生的脆弱翅膀。
紧闭的双眸终于睁开,铂金色的眸子里先是透着迷茫,然后是挣扎,最终停留在了淡淡的怀念。他似乎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这个梦很古怪,有很多奇怪的事情,也有很多危险的事情,但好像也有让人感觉开心的事情在其中。
弗罗斯特撑着从床上坐起来,打量着房间里的三个人,他的语气平静,让人很难从中听出感情:“出去。”
闻言,兰斯自觉地带着一头雾水的尤金离开了,萧止正在思考自己是不是也在这个出去的范围内,却听到弗罗斯特说:“十七,你留下。”
等到室内只剩下了两个人后,弗罗斯特的语气森寒,眼眸里带着难掩的杀气:“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萧止:“……”
这个展开好像跟他预料的温馨场面不太一样?
弗罗斯特皱着眉,吐出了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事实:“他死了,几百年前就死了,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
他其实一直都知道的,阿萨纳西人根本活不了那么久,长久以来的观察也说明了这件事。
“你又是谁?为什么会知道和小七有关的事情!”
下一秒,一把寒光凛凛的长剑向着萧止刺来。剑锋极其锋利,伴随着刺骨的杀意和冷意,不难想象这一剑可以很轻易的刺穿对手的身体,割断头颅,让他们只能跌落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