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宇霖风的房间,晴雪看到下人送来的饭菜都放在门口,似乎放了很久了。“哥哥,我可以进来吗?”
里面没有回声,晴雪端起餐盘走进霖风的卧室。
晴雪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看到的情形。
屋子里一阵酒气,曾经潇洒帅气的哥哥头发凌乱,衣袍都是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仰坐在床边,一手撑着床沿,一手拿着酒瓶,透明的液体顺着嘴角,经过胸膛,延伸到周边。
晴雪忍住被酒气熏得想要呕吐的感觉,伸*过酒瓶。“哥哥,发生什么事了,让你这幅摸样,难道就因为雪莫珏驾崩吗?可是你不是恨他吗?”
听着耳边人的怒吼,宇霖风嗤嗤的笑了:“是啊!我该是恨他的,他该死,我在这难过什么呢?”边说边魔术般的拿出另一坛酒,咕噜咕噜的往嘴里灌,衣服都浸湿了。
“哥哥,让我陪着你好不好!以后就我们兄妹好不好。不对,我们还有娘亲和义父,我们以后一起生活。”和凌忆涵似乎是不可能了,晴雪难过的蹲下抱住宇霖风。
感受到来自外界的温暖,听到晴雪提起沐倾音,宇霖风突然将手中的酒瓶扔向远处。恨意的语气响彻在房间:“雪莫珏。死在自己儿子身上也该是他的报应。”想到那天雪宸的态度,宇霖风想通了,大概是等不及所以送了雪莫珏最后一程。不过雪宸这个人心思太重,在他身边计算也是如履薄冰。不过,雪莫珏自始至终都没将除了雪慕和莲妃之外的人当亲人,自己何苦为他在此买醉,现在不仅要为母亲雪恨,还要为自己。想起雪莫珏临死想的都是雪慕,宇霖风更是恨,利用母亲来保护他最爱的儿子。他们都该死。
“哥哥,我们起来去吃点东西。”说着,想要扶起宇霖风,却在两人刚要站起来的时候,晴雪眼前一黑,宇霖风眼疾手快的接住晕倒的她。
幻楼大堂
宇霖风手里正拿着季拿来的信,那是雪慕这些年在朝堂上发展的人脉。上次派冷啸去谈的合作之事,看来南宫诺是给了一个明确的回答了。
“冷啸,让血蝉查的关于二十年前的事,怎么样了?”宇霖风将信交给冷啸,“你进宫一趟,将这个交给她,让她和这些人联系联系,以备不时之需。”
“是,关于二十年前的事,血蝉的消息是,灵妃和音妃当年的胎儿都有秘密。您流落到幻楼,而灵妃的孩子当年也是做了手脚,据说,当年生下来的是个公主。”冷啸将血蝉传来的消息一一像宇霖风禀报。
“是吗?”宇霖风若有所思,“似乎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昏迷的晴雪终于醒了,宇霖风上前关心的问:“晴雪,身体还有何不适?”现在身边只剩下晴雪了,自己和雪洛现在真是不可能了,她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会不会拔剑相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