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照片上,被关在水底笼子里的容年,蜷缩在笼子一角,抱着受伤的鱼尾巴,睁着红红的眼睛,恐惧又绝望。
陆靳言紧攥着拳头,眼底都是红意。
他心里疼的厉害,也懊悔的厉害。
为什么没有早一点遇到年年,他的小孩儿,被这群畜牲,欺负的这么可怜时,自己在做什么?!
二姨能清楚看清他眼底的泪光,印象里,这个总出现在外界杂志以及商业报道,还有容迟嘴里的男人,从来都是强硬,矜傲的形象。
像现在这样都快要失控的状态,还有些超出她的预料。
不过——
二姨松了口气,看来陆靳言对她们年年,的确是真心的。
两个人在房间里谈了许久。
出来后,陆靳言只有一个想法,他要马尔把年年承受过的一切,接下来,全都受一遍。
想死,都不能让他痛快。
餐厅放置的沙发上,吃饱喝足的容年,正坐在那等着他。
看到他出来,容年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几步跑向他。
“你跟二姨都在里面说什么啊?我都等你好久了。”
陆靳言想到二姨刚才讲的那些事,再看看此刻站在他面前,脸色红润又健康的小孩儿,只觉得心脏都在收缩。
他不顾长辈还在场,直接将人抱到怀里,温柔亲亲他的脸。
“在跟二姨探讨怎么照顾你。”
陆靳言一边说,一边抱着他出去:“年年,以后不管去哪,都带着我好不好?”
在这一刻,陆靳言也突然就懂了容家这些年为什么要把容年看的那么牢。
要是换做自己,在经历过这样的事后,也绝对会让小孩儿一直都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容年仰着白净小脸,理直气壮的点了点头。
“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
两个人出了餐厅,所以,容年说话也不再忌讳,只大胆又直白的道:“我现在根本离不开你,在海底的时候,我就特别特别想见你。”
说完,容年觉得自己好像有太过黏人的嫌疑,于是,还小小的甩了一下锅。
“可不是我非要这样黏你的,是肚子里的小崽崽,他也很黏你的。”
“要是看不到你,小崽崽在肚子里也会很难过。他难过,我也会很难过。”
陆靳言听他一本正经的说着这些,眼底的阴郁都散去了些。
“好,我知道了。我不会让你跟崽崽难过的。”
“嗯!”容年重重的应了声。
入夜。
容迟还没有睡,他刚查到了居子逸跟墨墨的行踪。
“来接他们的人,是墨墨父亲的人。”
一得到这个消息,容迟就通知了所有人,包括还没睡下的容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