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前脚依着宋老爹的命令绑了大姑娘的几个家仆,转眼就齐齐跪在宋倾歌面前,“姑娘,我们错了,不该听老爷的话对姑娘不利。”
众人都很明白,若他们不听老爷的话,回头一准有顿排头吃,听了老爷的话再来向姑娘认错,没准还能有条明路走走。
这府上谁人不知,真正管家理事的,其实是大姑娘,宋老爷也就是嗓门大些,会摆些花架子罢了。
可大姑娘却是个孝顺孩子,见不得老父不受人待见。
头一次见她家老头如此强硬,宋倾歌气得险些一佛升了天,这他娘的是准备硬赶着鸭子上架了,可见她那爹当真是急了。
“知道错了?那好,我也不是那种不讲究的人,就罚……半年的月钱吧!”
“姑娘快饶了我们吧,真罚半年月钱……怕是没有活路了,姑娘最是慈悲心肠,想来也是见不得我们拖儿带女的忍肌挨饿。”
“那就只能将功赎罪了!”
宋倾歌眼珠儿转了几转,已是计上心头,不想被宋老爹逼上一逼,那叫花子倒成了她唯一的退路了。
唉,婚不由已啊!她还以为死一回穿越过来是老天特意给她加的鸡腿,不想剧情如此糟心!
“唯姑娘之命是从,您吩咐就是!”以丁二为首的家仆们个个面露喜色,只要不扣月钱,一切好说!
待到掌灯,宋老爹总算打好腹稿,关于如何劝说说服,如何威逼利诱,他都想好了,甚至来的路上已经打算好表情动作一定要到位,该凶悍凶悍,该煽情煽情!
本以为推开房门见到的,一定是他那女儿梨花带雨满脸悲伤,对他连声求饶。
“爹啊……我不嫁啊!”
宋老爹便好往下接话,先是抒发一下他父女二人相依为命,为守这百年家业如何辛酸,又道一道她未婚先育受千夫所指压力山大,最后点一点秦时光为人正派知根知底,简直就是救他父女二人出水火的不二人选啦,这样一套整下来,他自己若是个女人,他都想嫁过去。
可惜的是,宋倾歌并不是那种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女人,宋老爹推门进去时非但没在她面上瞧出丁点悲伤,反倒惊得下巴险些掉在了地上。
“幺鸡!”
“你大爷,二筒你什么时候打出去的?明知道我守的就是这个牌,说!是不是偷偷摸摸背着我换了牌?”
“哈哈哈哈哈……一条龙!糊啦!废话少说,快出银子,今晚上姑奶奶非得叫你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宋倾歌正热情高涨的拖着红玉丁二一干人等打马吊打得舍生忘死,可怜宋老爹酝酿好久的腹稿,竟连出口的机会也无,好几次他刚刚张嘴欲说,就叫那帮子赌徒沸腾的热情给盖了过去。
“倾歌啊……为父……”
“啊爹你也在啊?是不是该我出牌了?三万!”宋倾歌压根没往他爹那去瞄,一心一意要将手底下这帮人杀得片甲不留,哪里有一星半点待嫁之人该有的忐忑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