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薛昀笙正看着少年的检讨书,听到薛文氏的话,还一愣,“阿爹,你说什么人家。”
“你这孩子!”薛文氏摇摇头,有些无奈,“还能是什么,你这婚事现在是阿爹我的心头大事,阿爹让媒婆给你说了户人家,明儿个你去瞧瞧,就是西街老良馄饨铺的小儿子,今年十五,刚好可以出阁了,那户人家背景家世也和我们家差不多,而且那户人家也是本分人家。”
“怎么这么突然,阿爹,这事不急不急。”薛昀笙想也没想就要拒绝,年纪也太小了吧,十五岁,那也是初中生的年纪,这让他可下不了手。
“还能不急,你都十八了,再说家里现在银钱也不缺,你也可安心读书,阿爹看着店铺平日里也无暇顾及你,有个夫郎也好伺候你,阿爹也放心。”薛文氏语气就急切了几分。
“阿爹,家里有我顾及着,没事,你放心……”
“那哪里行,你一个爷们,阿爹已经和媒婆说了,那户人家也是疼孩子的,明天让你去馄饨店相看相看。你这孩子不许拒绝,明天一早就去。”薛文氏摆出一副不能拒绝的模样。
“好。”薛昀笙只能无奈答应下来,明天看看也罢。
薛文氏这才满意的离开去做饭,薛云棋听到动静探出头,一双水汪汪的眸子里仿佛有些话想要说,可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薛昀笙没有注意到门口的薛云棋,他把章珩琰写的检讨书收纳到柜子里,从药箱里掏出一个活血化瘀的药膏,放到袖口里。
他打的几板子,在少年手上淤肿了,总得上些药。
“喵呜……”黑煤球在桌子底下用尾巴扫着他的腿求抱抱。
黑煤球似乎因为三花不见了或者是因为怀孕了,就格外的粘人,平时就喜欢让薛昀笙抱着,工作的时候就在他膝盖上睡觉。
薛昀笙抄起黑煤球,手探到黑煤球已经有些凸起的肚子,摸了摸猫头,又想起了目前还不知音信的三花。
章珩琰自然不知道薛昀笙已经在相亲了,他手上被戒尺打的很近还存在,加上他故意弄的更严重,看着就更骇人了。
太傅已经完美解决,现在就是有些流窜的太傅死党还在京都犯案,不过那都是小泥鳅,成不了大气候。
据说现在他三皇兄和太妃对日子过的是非常大好。
他的舅舅的那些手下,可好好的招待着三皇兄。
“老师,今天学什么?”章珩琰突然觉得,已一个弱者的姿态出现在薛昀笙面前,可以得到更多青年的关注,所以他故意做了些事情。
“你脸怎么了。”薛昀笙看着少年不想露出的下颚,上面有一道清晰的淤痕。
“没事,不小心磕到柱子了。”章珩琰摸了摸,若无其事的说到,只不过眼睛里莫名多了些水雾和委屈。
“下次小心点。”薛昀笙能看见那肯定不是磕到的,“我给你上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