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摇头,何晋阳再一次告诫自己不要太过依赖系统,早些摆脱对方才是正道。
收起散浮的心绪,何晋阳态度冷淡,但这不是神风仙尊附体带来的影响,多是他本身性格。
在现代世界他就不是多圆滑的性子,不然也不至于去当个编辑,成天对着电脑,他顶多算是语死早以及知道何时该虚伪,何时该应酬,比许多平凡大众算是点亮了一点儿情商。
但这多是适应社会后的结果,到了修真界,强者为尊,他也改变了一贯态度,释放出了本性中的那股子冷锐。
这股锐气,意外的符合剑之道。
甚至在他解开多年束缚后,桀斩剑都在鞘里清吟,仿佛失去枷锁般雀跃。
何晋阳直面这位在修真界尊贵无比的宗主,目光在对方优秀的面孔上扫过,并未作出什么评价,也不像是风吹西所说的那般有所动容,像是扫过草木花石似的轻轻掠了过去,姿态平静的就连何不顽都目露诧异。
“多谢好意,但我不需要。”
这话说的似乎过于冷硬了,但何晋阳面不改色的拒绝却透出别的含义。
使剑的人是不擅长拐弯抹角的委婉,他们直来直去,包括半路出家的何晋阳,但他们除此之外也有异常惹得其他修士羡慕的天赋。
直觉。
是非对错,不论道德,不拘伦理,以心定之。
在这个没有外人在的场合,何晋阳对着何不顽直言道:“我不喜欢你,你的所作所为都透出一股虚伪的味道,但你是冷白君的师兄,我不会将此说出去。”
何不顽还维持着轻轻微笑的模样,哪怕被这般讽刺也能打趣似的回复:“这样啊,看来是委屈你这位纯白剑客了。毕竟在你眼中,我恐怕满身都是谎言。”
何晋阳安静摇头,打断他如同自嘲般的言语。
“你没有对我撒谎。”
这点儿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你的虚伪之处落实在你的外表的每一寸上。”
宛若一位真正不通俗事的剑客对一位虚伪至极的人产生了理所当然的疑惑。
何晋阳问道:“你为什么要戴上面具?”
他无辜至极的将何不顽隐藏多年的“真实”拖了出来,还捶打了两下。
对此,何不顽笑颜如花,嗯,笑得空气里都要冒出血花了。
既然是大派宗主,他手下死的人绝对不会比远处那位魔帝少。
嗅到空气中的杀机与血气,何晋阳面色不动的握紧桀斩。
他就觉得这个宗主假的厉害,换做其他人恐怕会察觉不到,但他遇到过这样的人,也就不意外能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