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的酒气与脂粉香。
原来是在外面花天酒地,濯涟心中讽刺的想着,面上却露出娇媚又委屈的笑容来。
“清直,是濯涟不得你喜欢吗,你碰都不愿碰濯涟,却出去……”说着,他伸手点在清直的右胸上。
清直闷哼了一声,濯涟连忙收回手。
药堂堂主这时推门进来。
“你先出去。”清直说,声音冰冷。
“清直受伤了?”濯涟一脸担忧的说。
“出去。”清直的气息有些乱,声音微颤。
药堂堂主说:“请你先出去,莫要声张,只当什么也不知道。”
濯涟咬咬下唇,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
“您何必以身犯险。再过几日,笠昇他们便能处理好灾民的事回京了,到时再动手也不迟啊。”药堂主剪开清直的衣服,露出她右胸上的血洞。
“还好没伤着心肺,却到底是贯穿伤。过几日便是冬狩了,若有人怀疑是您做的,在那时发难,您到时又该如何应对?”照例没用药麻醉,药堂主手下银针不停,将她的伤口缝合起来。
清直的手死死攥着衣服,不曾痛呼一声。她声音颤抖着说:“你与谍堂主说,查查这次暗中派去的人,我怀疑其中有奸细。今日我偶然听到这老贼准备派人去将笠昇一行人等抓住押解回京,扣上怂恿灾民暴动的帽子。”
“什么!”药堂主心中大震。“怎么可能?这次派去的都是知根知底的,怎么会有奸细?”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若非如此,今日必不会如此仓促。虽说刺杀完成后去了楚馆,但时间毕竟有个先后。若是有心人去查……”清直蹙眉。
此时已是缝合完成,药堂主正要上药,清直却制止了他。
“用生肌。冬狩之时他们必会想方设法看我右胸是否有伤,若用续肌必是来不及的。”
“可生肌只可使表面完好,却对内里的伤并无治疗之效,而且与续肌不可同用,这您也是知道的。若用生肌,到时有人出手试探,您又如何自保?”
清直沉默了一会,“我本不想带濯涟去,现在却只能这般了。只看那时候能不能演的好这场戏,瞒过那些明中暗中的眼睛吧。”
药堂主犹豫了一下,却终于是说:“后院里新来的那位,是否可能……”
清直抬手制止了他。“我已让谍堂堂主查过他的根底,并无与那边有染的痕迹。况且他虽历经了苦痛与折磨,也确实无法完全信我,但我知他,信他终究是保留了内心深处的善意。我未害他,他必不会做这样的事。”
☆、第六章 亲近
次日,濯涟一早便前来,却被告知清直又已经出去了。
晚上,他等在清直的房里。门被推开,清直进来了。濯涟伸手想去解清直的衣服,却被清直按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