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艾子言轻声呢喃，“那一定不是她的骨灰。”
“没错。”杜嘉麟斩钉截铁地说道，“所以她一定没有死。”
飘在半空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艾子言扯了扯嘴角，却挤不出一丝笑容。绝望消散，被欺骗的愤怒涌上心头，取代消沉的，是一种更为浓烈的情绪。
杜嘉麟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我懂。”
刚听到这个消息时，他也是一样的迷茫与害怕。坚信她绝不会死，是这样一种信念在支持着他。如果不是抱着这一丝微弱的希望，他早就被压垮了，哪里坚持得到后来，查出确切的她没有死亡的证据。
心情得以放松后，涌上来的是强烈的恨意。
她是有多不想见到他，才会用假死这种卑劣的手段脱离他的视线？
爱他的话说了那么多次，竟然还想着和俞天君双宿双飞？
她爱的到底是谁？
她真的爱过他吗？
“……所以这次尤昌宣出事应该是肖子晔动的手，他应该是想拦着尤天君让他没办法去找小澜……”
艾子言的话把杜嘉麟的理智唤回来，他醒过神，“你说什么？”
“呶。尤天君今天没来，是因为他培养的继承人出了事。”艾子言给他看医院的监控画面，“你那边应该也收到尤家的致歉信了。人伤得很严重，吊着一口气在抢救，这种一击致命的手段，应该是肖子晔没错了。”
杜嘉麟赞同地点了点头。
“对了，阿麟。”艾子言合上手机，又恢复成那副冷静理性的模样，“她的下落你在追查吗？怎么查的？”
“原本我们认为她会在国外，童杉身边，或者战争时期作为她大本营的那几个国家。但这几个国家都没有发现她的行踪。所以我们现在在查国内，各省市战后迁入的流动人口。”
“你给的筛选条件是什么？”
“童杉那边，从事发到我们赶过去，不超过两天。这时间太短了，她没有做一台截肢手术，一台缝合手术，还有一台移植手术的时间。所以我给的条件是独臂，30岁左右的年轻女性，独居。”
艾子言赞同地点头：“还有阿麟，你有没有想过，她是不可能不出门的。如果她要出门，她一定需要假发和墨镜。”
杜嘉麟一点就通：“你是说，从假发的流通渠道去查？”
“没错。”艾子言点头，“经常购买假发，订单尤其集中在去年7月，独臂，30岁左右，新迁入的单身独居女性——这个筛选条件，应该够我们找到她了。”
“还有一点，”杜嘉麟忽然想起来，“他们是绝对不会让她受苦的，加上她有性瘾，需要好的安保措施，所以她的住处一定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