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灯火蓦然亮起,楚尧端坐在书案前,展开信纸,写信。
落笔后,顿了顿,似乎不满意,又重新写。几次后,才终于写好。
影一候在一旁,楚尧将信交给他,同时也把良图传出,却被他拦截下来的纸条,一同交给了影一。
“送出去罢。”
“是。”
影一应下,拿着书信出门。天边泛起鱼肚白,两只信鸽从大楚皇宫飞出,方向一致,朝着大凉飞去。
那厢,楚尧回到床边,刚躺上床,郁陶便不自觉的朝他蹭了蹭,脑袋埋在他怀里,手脚并用缠上了他。
郁陶昨日心情激动,兴奋的睡不着觉,缠着他,净无意识地撩拨他。似乎是认定了他不会做什么,更是有恃无恐,发觉他情动了,又羞又窘,却不退却,反而进一步撩拨他。
胆子十分的大!
楚尧被撩拨的受不住,郁陶却不放过他,使劲撩拨。
当然,郁陶也为此付出了代价。
被楚尧欺负了许久,虽未做到最后,已经被刺激的腿脚发软。红着眼,小声啜泣着骂他。
狗皇帝什么的张口就来。
可他偏偏气不起来,反而更想欺负他。
忆起昨晚,楚尧轻轻叹了口气,任由郁陶八爪鱼一般抱着他。然而,早晨最易激动,又被心上人抱着,更是心绪难平。
睡得正熟的人,丝毫不知楚尧的煎熬,抱着他蹭了又蹭。
楚尧:……
暗暗叹气,楚尧平静心绪,坚持了许久……最后还是敌不过,索性小心翼翼起了床,洗漱后倚在一旁看书。
昨日中秋佳节,今日楚尧破例允了一日休沐。难道偷得一日闲,楚尧本想带着郁陶到城外别院走一遭,但……楚尧抬眸,望向床上翻了个身,仍熟睡的人……只能作罢。
谁让他把人欺负得狠了呢。
刘方放轻脚步,走到楚尧身旁,覆在他耳边,轻声道:“陛下,太后想见您。说是……贤皇后生前有一物在她那,想还给您。”
贤皇后是楚尧母妃,在他登基后,追加的封号。
楚尧拧了拧眉,放下书,“不见。”
刘方应声退下,不多时又进来,低声道:“太后亲自来了,在养心殿外候着,说是临行前来见您最后一面。”
“……”楚尧起身,淡声道,“走吧。”
也不知太后打的什么算盘,不见他一面,便不离开了是吗?
楚尧刚走,郁陶便悠悠转醒,赖了会儿床,睁开眼发了会呆,才缓缓坐起身。
衣物摩擦,大腿内侧有点疼,郁陶看了一圈,也没看见楚尧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