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的同时,也好奇这几年李澜江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更是疑惑着为何对方回来得这么迟。
到底他的心中还是藏着些埋怨与无法释怀,为了拔掉这根刺,于是他努力的开口道:“江江,飞?”
不是凌启玉不愿意好好说话,而是这身体真不听使唤。
好不容易酝酿一大段话,居然开口就短短三个字,其中两个字还是唤对方名字!他算是有些明白了,自己这身体是真的喜欢惨了‘江江’,不然也不会开口闭口都是这两字。
李澜江紧了紧手,将怀中人揽得更稳当些,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去安抚对方,同时说道:“要这么赶路很长一段时间,你若是怕了,就闭眼莫看。”
闻言,凌启玉真就乖乖闭上眼睛了,身体与思想难得同步在一起。
他当然是怕的!这么高,脚下总觉得轻飘飘的,不踏实得很,就算清楚的知晓自己不会掉下去,这心里也抑制不住害怕啊!那股兴奋劲头过后,就是丝丝漫上心头的恐慌,密密麻麻,恍惚间让他产生了类似于晕车晕船般的难受感。
“我与你说说这几年的事情吧?你且听着就好。”察觉到凌启玉那不安的情绪,李澜江思索片刻,便如此说道。
见怀中人不再微颤着身体,他整理了一下措辞,方才缓缓继续出声道:“在那赶考途中,我与同行学子不慎遇到了穷凶恶极之徒,虽用法子逃过一劫,但许是我无意间撞破那些恶人的阴谋事,竟追赶着我,更是打算毁尸灭迹。我本因就这么葬身于刀下,但危机之时,身上所佩戴的那枚原属于你的玉坠竟将恶人们反杀且带着我到了另一处地方。”
竖起耳朵的凌启玉听得很认真,哪怕李澜江语气淡淡,只是在简单的陈述着过去发生的事情,他亦感受到了其中的跌宕起伏,紧张得拽住了对方的衣摆。
李澜江也感知到衣摆上的那小小力道,便不打算再提那惊险之事。
但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既以天地为证结为夫妻,就不该有所隐瞒。若是对方听不明白,他日后再细细解释就是了。
想到这,他便继续说道:“生死危机为因,玉坠中的大量灵力为引,天昏地暗后便躺在了石剑上。方才知晓,我曾原为修真道人,魂散之时得师友相助天道眷顾,竟能再次转世为人。”
……
本就沉默的凌启玉更沉默了。
满脑子都是这个时代并不存在的问号与感叹号。
瞧瞧他听到了什么?
转世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