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安眼睛微红问:“如果我不按你说的做呢?”
“那我不动手,淮南侯爷也不会放过你们吧。”曾经的方世子,如今已经是淮南侯,京兆尹小公子被流放后,他也受到惩罚,从那之后谨慎做人做事,不敢再欺压方若安兄妹二人,但背地里没少使绊子,是以这几年方若安兄妹二人这几年过得并不好……郑威路对此一清二楚。
方若安眼眶通红。
“乖乖地按照我说的做。”郑威路接着说一些细节。
方若安麻木地听着。
郑威路问:“听到了吧?”
方若安没回应。
“想想你的妹妹,她出生没多久,姨娘就去世了,祖母也去世了,她一直在侯府受气,如今好不容易舒心一些,却要因为她最爱的哥哥而失去,到时候她该多伤心。”说完,郑威路放开方若安,转身离开。
方若安直挺挺地立着,眼泪不停地往下落,心里怪着自己怨着自己恨着自己,就在这时候,不远处传为同僚的说话声。
他赶紧抹了一把眼泪,深呼吸几次,平抚情绪,然后走出房间,走到自己的书案,提笔誊写瞭望台的测量结果。
写着写着,他忽然想到什么,看着右手的笔,好一会儿,换成了左手,心里涌出一股股的冲动。
片刻之后冲动转为坚定。
他快速地书写起来,不知道写多少页纸,他像是日常写公文一般,折起来,塞进信封里,写下“肖喻亲启”四个字……很快地,肖喻收到了这封信。
看到内容,他震惊不已,里面居然详细地写出方若安、郑威路二人密谋的拆散他和裴燕礼的事情,并且真实目的可能是——离间太子殿下和裴家或者杀害蛋子。
一切都是那么合理,他不自觉地相信里面的内容。
只是仅凭一封信,完全伤不到郑威路,所以他和孩子们要继续去宫外过元宵节,将计就计,揪出郑家三兄弟,不让他们时不时蹦跶出来恶心人。
他把自己的想法告知裴燕礼和陆鸣。
二人也同意。
三人便商议着应对办法。
转眼就到元宵节。
这在大靖是个大节日。
一大早宫里就张灯结彩。
萧元平开开心心地跑来东宫,满脸期待地道:“傍晚我们就可以出宫啦!”
“我们还可以玩一个时辰呢!”蛋子道。
明河道:“我都好久好久没有出宫了!”
“我也是我也是。”蛋子接话。
“我、我从来没有出过宫。”萧元平道。
蛋子和明河瞬间以同情的目光看向萧元平,然后一起拍拍小胖娃的肩膀,以示安慰。
萧元平乐观地道:“不过,我今日就可以出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