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辉道:“就算做不出业绩,年底俸禄也会加倍,到时候买个婢女不是问题。”
汤氏这才满意。
“你们不会是怕了,不敢见官了吧?”明河问。
汤氏瞪向明河,咬牙道:“狗崽子你就等死吧!”
“狗崽子你到时候别哭喔!”明河回道。
眼看汤氏又要和明河骂起来,余辉摆一副读书人文雅清高的样子:“夫人,莫要与小人论长短,平白丢了身份。”
“咦惹,一大把年纪了,识几个字,也就考个举人,就可以拽文了,可把你给牛坏了。”明河嫌弃地睨余辉一眼,拉着裴易扬就追肖喻几人。
余辉引以为傲地就是会读书,有才华,眼下却遭到一个五岁孩童的嫌弃,他顿时自尊心受挫,燃起了斗志。
汤氏看出来了,道:“夫君,这几人目无王法,必须得好好教训一番才行。”
本来还有些犹豫的余辉,这下越发坚定了:“走,衙门见。”
这世间最不缺的就是官官相护,县令大人再怎么秉公处置,也要给余辉这个县尉三分薄面,本就觉得自己有理的汤氏已经预见肖喻几人跪地求饶的样子了,于是昂首阔步地和余辉朝衙门走。
明河和裴易扬这时候已经追上肖喻几人。
“小舅舅,他们答应去衙门了。”明河道。
裴燕礼夸奖:“干得不错。”
“嗯,这样就省得一会儿县令再喊人了。”肖喻回头瞥一眼余辉夫妇,然后看向裴燕礼道:“许县令应该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吧?”
昨日他们是以余辉好友的身份,去衙门求见余辉,很巧合地见到了许县令,简单地聊几句,并没有暴露身份,裴燕礼点头:“没有。”
肖喻有些担忧地问:“那一会儿许县令会不会偏袒余辉?”
“果真如此,他的仕途就到此中止了。”裴燕礼道。
没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衙门。
刚好许县令处理完一桩官司。
肖喻几人和余辉夫妇一起进公堂。
许县令看到余辉很是惊讶:“余县尉,你这是?”
肖喻直接道:“县令大人,草民要告余县尉及其夫人汤氏虐待孩童。”大靖很重视人口,就算是亲生父母也不能虐待孩童。
“你胡扯——”汤氏才刚刚拔高声音,忽然想到这儿是公堂,她是县尉夫人,讲究体面,旋即恢复正常声音:“县令大人,这四人自称家公好友,来到诸阳县后,私闯我家,对我与小女指手画脚一番,导致小女半夜带着银子离家出走,今日我和夫君着急忙慌寻找,没想到这几人带着小女回来,不让小女归家,对我和夫妇辱骂并动手。”
“你才是胡扯。”明河和裴易扬道。
“明河。”肖喻示意明河二人不要在公堂大声喧哗。
裴燕礼接话道:“看县令大人如何处置。”